“岑歌,你用过枪吗?”
“用过,军训的时候打过枪,成哥也教过我。”
“成绩怎么样?”
岑歌还没说话,就听见成確道,“不动靶93分,移动靶56分。”
他和Jessens都懂这种算分的方式,Jessens听见这样的成绩,眉头紧皱。
“相信他。”成確的声音出现在耳朵里。
Jessens看向岑歌,“小子,靠你了。”
后来这件事结束后,Jessens曾问过成確,你不是把他当弟弟吗,怎么会让他去冒险。而成確给出的答案是,所以我相信他,难道你不是吗?
岑歌在心中反复记下刚才Jessens告诉他的计划,几个深呼吸之后,看了看已经向另一个方向奔跑了7o米左右随后停下的Jessens,岑歌笑了,随着耳朵里传来的三个数的倒数,岑歌以此生最快的度奔跑着。
折返,Jessens翻滚躲避。
岑歌开枪,Jessens飞奔跑。
向前奔跑。
岑歌躲避,Jessens开枪,飞快躲避。
岑歌开枪,Jessens继续奔跑。
奔跑。
折返。
7oo米,却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死之路,一颗一颗的子弹从岑歌的身上擦过带来**的疼痛,可他的心里却毫无畏惧,完美地执行着每一个动作。
岑歌到达。
Jessens到达。
成確控制着有效区域内的5o°,逼得利多而高楼里的家伙无法出手,没有人可以在刀王的控制区域内开枪,而成確,保障着他们这5o°的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耳机里传来了Jessens的声音,“外场控制。”
他们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起码从现在的场面看,和刚才的形势已经完全不同了,如果忽略人数的其他,他们三个人已经包围了这座利多而高楼。
“啊!!!”突然,这座利多而高楼的最高层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让人心惊的大叫,只见一个小黑点出现在了高空中,岑歌虽然看不清这人是谁,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猜也猜到了。
“是尹宗齐。”
尹宗齐被人用一根绳子,吊在了27楼的高空,只要那人一松手,或者是尹宗齐坚持不住松手,尹宗齐就会在岑歌面前摔成一滩肉泥。
怎么办?
谁都不知道这座高楼里是什么样的情形,他们已经控制了整座大楼的外围,只要等烈燚到来,他们就安全了,可现在,尹宗齐明显坚持不了多久,等到烈燚来了,只怕尹宗齐早就成了一滩肉泥了。
该怎么办?
成確和Jessens说到底都只是为了保护岑歌的安全,他们也从来都没有那份多余的善心,尹宗齐的死活不关他们两个人的事,可如果不考虑凭空出现一滩肉泥的话,其实和岑歌也没有什么关系。
“救人吧。”岑歌想了想,他到底还是不能看着一个几个小时前还说这话的人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如果换作是晏冷,只怕这位晏大少爷会转身就走,因为晏冷和岑歌不一样,从某个方面来讲,晏冷是一个极端无情的人,他只在乎岑歌,陌生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相干,别说是生生摔死在他的眼前,就是这个人被凌迟,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不一会儿,Jessens从这附近第二高的楼跑了过来,眼里带着些无奈和一些别的东西,岑歌倒是觉得现在的这个Jessens比之刚才的那个要亲近了许多,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此时还是救人要紧。
每个人其实都有一个软肋,Jessens足够强大,可他的软肋也足够致命,他曾经被惨烈地抛弃,那是他不敢触碰的伤,而若是今天岑歌抛弃了尹宗齐,Jessens就绝不是现在的这个态度了。
“咱们两个人要先杀到四楼控制住,狐狸才能跟我们会合,抓紧吧。”
“好。”
Jessens摘下了那副墨镜,伸手在镜框上按了一下,只见这副眼镜就分解成了两个单镜片的墨镜,着实让岑歌多看了几眼。
等岑歌接过眼镜戴上,被Jessens在镜框上又按了一下后,心里终于明白,原来这副看起来无比骚包的墨镜竟然是夜视镜。
直到第四层,两人没有遇上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一个机关,而等到成確来了,三人一起摸上了十五楼,也空无一人。
没有看不见敌人的轻松,三人反而愈加警惕,这种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可他们却既不能放慢度也不敢上电梯,只能愈警惕地在这黑暗中上这漫长的27楼。
尹宗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