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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影去景枫上班之后,陪桑綦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周六难得有空,她一早就到了医院,陪桑綦待了一天。
上午的时候,辛满来查了一次房,桑影被她叫出去聊了几句。
辛满跟桑影说了说桑綦最近的状况,还提起了出国催眠治疗的事情,桑影这次比之前表现得热烈许多,跟辛满问了不少细节。
聊完桑綦的事儿之后,辛满又问起了桑影最近的身体状态,譬如睡眠情况,月经周期之类的……
桑影月经不规律好几年了,她平时也不怎么关注这些,所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辛满对此感到很无奈,苦口婆心,老生常谈地告诉她,要按时吃地屈酮,还有之前拿的氟西汀。
桑影第一次听辛满的话听得这么认真。
聊完天之后,辛满给她拿了一个疗程的药,桑影午饭之后就吃了一颗地屈酮。
她的确该注意一下身体了。
起码要活到傅忱深把傅商承弄垮的时候吧。
桑影发觉,自从傅忱深同意合作之后,她的生活好像忽然有了盼头——和之前那种凭复仇的信念苟活的状态是不同的,这次她看得到希望。
生活有了盼头,自然也就会想起来爱惜身体。
……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桑影接到了盛执焰的电话。
盛执焰说他拿到了骨灰,问她人在哪里,要给她送来。
桑影听见盛执焰这么说,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你拿到了?”
盛执焰“嗯”了一声,笑着问她:“没让你失望吧?”
桑影:“我在医院,你来接我吧,我请你吃饭。”
盛执焰:“好,一刻钟之后门口等我。”
通完电话,桑影跟桑綦和林惊蛰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人了。
桑影从来没有这样迫不及待地等过盛执焰,觉得十五分钟都这么难熬。
五点四十,盛执焰的车停在了桑影面前。
车还没停稳,桑影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盛执焰将胳膊伸到后面,把后排的一个黑色布袋递给她。
桑影接过来打开,看到那个熟悉的雕花银盒子,眼眶一热,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这么多年,它终于又回来了。
“谢谢你。”桑影抬头看着对面的盛执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她在盛执焰面前演过无数场戏,说过无数句“谢谢”。
可唯独这一次,她是“掏心掏肺”的。
不夸张,不做戏。
是真的感动、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