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接?张柏自认也算铁骨铮铮一条汉子,说自己是个坏种算什么事?
“受家主差遣,不得不为罢了!”
“那就是家主人性本恶咯?”江丰鱼步步紧逼,甚至不给张柏更多思考的时间。
另一个同张柏交好的张家高手看不下去,生怕张柏一时昏了头说了家主的坏话被另外两人传了出去,抢先开口开脱道:“家主天资傲人,雄才大略,为了家族刻苦修行,当然是好人!”
反正什么也看不见,张柏干脆闭上眼睛,将头向后抵到树干上,好几天没这么休息过了:
“是这样的。”
“你们若将雪妖引下山,可知道多少村子要遭难?”江丰鱼的语气一转,竟透露出些许杀意来。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道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不是自己想掺和这事的吧?”张柏对此已经无感,现在只想好好歇着,没准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除非这道士也早就盯上了雪妖的灯芯雪莲,不然必是见过了雪妖才来追杀自己四人,不然如何知道他们抢的是什么宝物?
江丰鱼又换上那张招牌的笑脸,道:“贫道只是怕自己的草屋被拆了,又要去城里睡大街罢了。”
张柏闻言也是一笑,道:“看来道长的草屋,必是自己的咯?如此爱惜,就是不知道一个人住着夜里冷不冷啊?”
道士脑袋歪向一边,思考了一下感到一阵无奈
好好好,搁着调侃自己是个光棍呗!
真不巧,被他猜对了,自个儿还真是个光棍!
“怎么,道友这要给贫道暖被窝吗?”不行,气势不能输!
“啊?”张柏当场一愣,没想到这道士竟如此没脸没皮,“道长若是不嫌弃,也不是不行。”
这该死的好胜心啊,打不过你我还吵不过你了?
周边的温度渐渐下降,雪妖终于是要来了。
“把灯芯雪莲还给雪妖,贫道可以帮你们求情让你们活着回家。”江丰鱼回头确认了雪妖的位置,不再接话。
再接下去自己都觉得恶心了,谁要和他大老爷们睡一个被窝啊?
那被子自己一个人都觉得不够盖的。还给你?呸!
张柏已经开始动手解下布囊,布条摩擦的声音落在几人耳中格外的清晰、
“你敢!不怕回去了被家主动刑吗!”那个生死境后期九品的年轻人大叫起来。
他虽然修为最低,却是家主一脉,嫡系子弟,此番出来,不乏历练的意思,若是成事了,以后必然能被重点培养,就是那家主之位,也未尝不能争上一争。
江丰鱼跳下树枝,一脚将那大呼小叫的年轻人踹翻在地:
“道爷给你脸了?狗叫什么东西!”
张松如何受过这等侮辱?开口就要骂,“你。。。。。。”
“你什么你!叫道长!”江丰鱼一折扇抽在张松脸上,张松觉着自己的面颊好像被烙铁烫了一样火辣辣的疼,嘴一张,和着血水吐出几块碎牙来。
形势比人强,还是先闭嘴吧。
道士接过张柏手中的布袋,原来还是个乾坤袋,掩人耳目做成个普通模样。可惜落在自己手上,做成什么样子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