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云玉,你乱说什么呢?”
被推到吴县面前的李月莲,涨红着脸,跺着脚,气道。
“有幸与如此才女相识,吴某之幸也。”
吴县躬身朝李月莲施了一礼,弄得李月莲手足无措,神情慌乱,本来就已经涨红的脸,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云玉月梅更是忍俊不尽。
吴县郑重地将那幅字展开来,字的内容写得是杜甫的《望岳》整篇看起来,颇为大气,然后小心地卷起来,似乎要妥为收藏的样子。然后,吴县展开了第二幅作品,是一幅国画,画的是虎,这种画叫做写意画,吴县展开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眉宇间又露出郑重的神色,大声赞叹了几句‘好画’,然后点评道:“这幅虎虎生威图,明显可见的是,作者国画的功力深湛,虎威,虎力,跃然纸上,虽没有工笔画的那种细腻,却是尽得虎威之真髓,此画的构图选景,都如鬼斧神工,曲折处,弯而不弱,畅快处,直而不僵,灵动而传神,好画啊,好画,名家弟子,也不过如此。落款的几个小字,也是写的轻灵飘逸,似有灵飞经的风范。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厉害啊厉害,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画到如此境界,请问,是月梅你画的么?真是令为夫赞叹不已啊。”
吴县又是一通长篇大论,此画的作者月梅,却是羞红了脸,怔怔地看着吴县,心里一团乱麻,得意,震惊,佩服,羞涩,多种情绪一时纷纷袭来,呆在了当地,没了反应。
“哇,梅姐,你不是让夫君一番评说,给偷了心吧,怎么都晕了?”
云玉看到月梅呆怔的样子,不由地打趣道。
“就你话多,人家是听夫君的评说,一时听得入了神,哎,其实,我画的哪有这么好?只是他故意要逗我们高兴罢了。”
月梅回过神来,似乎想通了这个道理。
“不是,绝对不是!我说的完全都是真话,比金子还真!”
吴县赌咒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是点评最后一幅作品吧。”
月梅适时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吴县拿出最后一幅作品,嗯?吴县不由地偷眼看了一下云玉,吴县的眼神里也是写满了惊讶,摇头晃脑地评道:“哎呀,这幅墨梅,真是妙啊。简单说,作者的技法娴熟,同时,通过墨梅,也表现了作者凌寒斗雪、铁骨冰心的绝世风姿,此中韵味,唯作者自知,不足为外人道也。这幅画,在我看来,已经继承了先辈们墨梅的基本画法,最难得的是,其中,增加了许多自己的理解,笔法明显不拘于传统,呵呵,有前途啊有前途,这算是初具画家风范了。”
说完,眼睛定定地望向了云玉,“小玉,没想到,你平时看着大剌剌的,居然还有如此本事,唉,真是愧煞夫君了,我对你们的认识,真的是太浮浅了。”
吴县摇头叹气,似乎在深深地自责中……
“夫君不必自责,慢慢就会理解我们的。”
云玉冲口而出,吴县的眼珠一转,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坏笑,没敢笑出声来。
看到了吴县嘴角露出的坏笑,云玉知道上了这家伙的大当,于是粉拳攻上,向吴县打去,吴县伸手捉住,虽然云玉也有一身功夫,但跟吴县比起来,还是犹有不及,被吴县捉住了双手,就那么轻轻一带,云玉就倒在了吴县的怀中。
“你这个坏坯子,评论了一番,全都是好好好,你倒是说说,到底哪幅作品更好一些?”
云玉偎在吴县的怀里,羞红了脸,还是不依地问道。
“嘿嘿,说实话,三位才女的表现,今天让我大吃一惊,我只是以为你们充其量也就是长得漂亮一些而已,哇哈哈,哪里想到,三位老婆居然还有如此的才气!吴县几世修来的福哦。嘎嘎嘎嘎。”
怪笑连声的吴县,搂紧了怀中的云玉,同时伸出左手,示意月梅也过来让他抱抱,月梅刚才听了他的点评,知道他真的是个大行家,也自佩服不已,便很是顺从地偎了过来,依在他怀中。
独自站在一旁的李月莲,看到偎在吴县怀里的二女,一怔之间,心里有一丝不快,一丝盼望,一丝羞涩,一时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吴县见状,搂着二女走上前去,将李月莲圈在了怀中,李月莲明白过来时,她已经偎在了吴县的怀中,顿时脸色一片涨红,只是变成了紫红(主要是脸有点黑)那双灵动的眯缝眼,弯成了小弧度的月牙,媚眼如丝,望向吴县,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