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把那件黑色外套抱在怀里,她抬头看着朦胧的雨夜发怔。
手机响个不停,是舍友打来提醒她宿舍楼快要锁门了。
她披上外套遮住脑袋,迅速扎进大雨里。
回到宿舍楼已经快要半夜。
浑身湿答答的走上三楼,他们学院和艺术学院的住在同一楼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烟味。
长廊里,一个浓妆女孩站在门口,红色吊带,指尖夹着烟正吞云吐雾,桑晚露出时,对方掀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拿三白眼轻蔑地夹她。
她面不改色,从身旁走过。
两人擦肩而过时,桑晚听到她的嘴里发出一声不掩饰的讥笑。
“你浑身一股奶精味儿,真难闻。”戚魅突然凑过来说,“还有,齐宴和我在一起了,。”
她没理会她,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分给对方,桑晚推开了自己寝室的门。
“我回来了。”
零散应了几声,她把皮衣外套搭在椅背上随意晾着,换掉了湿透的衣服,换上睡衣,随后她一下子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吐了一口气。
好累。
宿舍正在闲聊。
“昨天晚上,戚魅跟齐宴表白了。”这时对面床位的舍友突然探出头。
“在哪?”
“就咱宿舍楼下,她故意摆给桑桑看的吧,真恶心人。”
短发的米迦“yue”了一声,眼神厌恶:“齐宴那男的真绝了,真就拜金呗,以前真是瞎了眼以为他真的喜欢桑桑,白长一张好脸。”
“桑桑,你要不把那男的删了吧,怪恶心了。”
“早删了,一天天发消息的,烦。”她毫不在意地说。
“行,戚魅要是再过来找事,我替你扇她。”米迦合上笔记本。
“谢谢迦哥。”
“那必须的。”
桑晚的手脚呈大字张开,她抬头,望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好累。
坐公交从奶茶店赶回学校,宿管大妈锁门的最后一刻才匆匆回来。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
买的关东煮还没吃,再晾着就要凉了,她想着,就如僵尸一般缓慢地爬起来,扒拉开沾着水气的塑料袋子,把它取出来。
友枝坐在床上刷剧,听到动静,从帘子里探出头,凶她:“还没吃饭?!”
桑晚耷拉眼皮,饿的头昏眼花,有气无力:“是夜宵。”
友枝露出不信的神色,又问:“明天早八的那节马原去吗?”
“不去,记得帮我答到。”桑晚掰开筷子狼吞虎咽,成功被辣味香肠呛到嗓子。
“星期六的补习班?有个初中生想找你讲补英语。”友枝扒拉着手机说。
“去,是时薪给100那孩子吗?”桑晚说着,她“刺啦”一下撕开饼干袋子,“哦对了,你们那机构还缺助教吗,我星期六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