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领着孩子回积岚涧去。
方洲在他二人后方摸了摸下巴,又是咂着嘴摇了摇头。
只道:“怪哉怪哉,竟是这般焦急啊……”
庄澜序掐了云诀,领着薛寒鹜便回了积岚涧。
一路上薛寒鹜只紧紧地抱着丹药,一声不吭。
到底是庄澜序自己的失误,他也没好意思在薛寒鹜面前言语。
便是憋着回了积岚涧,落了云端,他恍惚一下险些崴了脚。
薛寒鹜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方才言语了第一句话:“多谢。”
薛寒鹜脸色又是不好,只道:“小师叔不必同我这般客气的。”
庄澜序听罢,立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笑道:“不生我气了?”
薛寒鹜摇摇头:“没有生过,从未曾生过小师叔的气。”
他又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庄澜序的眼睛,说道:“我在生我自己的气罢了。因为我的缘故,总叫小师叔这般操劳。若非不是因着我,小师叔也不必将积岚涧的灵草予了药宗,更不用讨好药宗之人。”
庄澜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想着,兴许只是原书上对薛寒鹜的描写并不全貌吧。
好似大家都在关注着他受苦之后的反杀,与堕魔后的野心。
却不记得薛寒鹜曾经也是个有些敏感的孩子呢。
他伸手,替薛寒鹜理了下在云端被风吹乱的发丝。
又道:“既是知晓因着你,便好好受着。若是你日后登峰造极,不忘我这一份情便罢了。”
薛寒鹜感受着庄澜序那在他耳畔转瞬即逝的指尖温度。
万分想要上去蹭蹭,多留恋些许时刻。
可天不遂人愿,庄澜序不过一刹便抽回了手去。
又说道:“对了,我还有件事,需得同你言语。”
薛寒鹜不再作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只乖巧问道:“是为何事?”
庄澜序正色道:“你亦是知晓,极上墟宗每六年有一次大选。内外门弟子皆可参与,为的也是让掌门师兄与我们这些长老挑些伶俐的弟子教养着。”
他顿了顿,又将目光投向了薛寒鹜,说道:“你可愿……”
“我愿意!”
薛寒鹜未曾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便应了下来。
他的小师叔如今终是要开口收他为亲传弟子了吗?
他终于是等到这一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