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希凑近些,听见她说:“…再闹我就要死掉了…打死你…”
……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睡一晚上怎么成,叫又不能叫。
……会死人的。
难道幽默,季辞希笑了一下。
无论怎么说,非亲非故,施吟帮了自己许多忙,做人得知恩图报。
季辞希犹豫片刻,给自己做足心理准备,深吸口气,起身伸手,隔着施吟身上的薄被将她半提半抱起来。
小臂用力,肌肉隐现,常健身的人才能有的曲线,摆动间施吟鼻尖不小心在那块肌肤上蹭了一下。
两人同时瑟缩。
季辞希皱眉躲开。
转头就是床,给对方掖被子时,留意到施吟耳后的纹身,好像是只鸟?
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画面,似乎在哪见过,伸手想掀开那处耳发,半路又收回来。
不愿多想,静默地回床休息。
夜里静悄悄,两人实则都没睡意。
施吟浑身不舒服,像裹了一层泥后被大货车压过,骨头都快散架了。
木椅上歪歪斜斜坐着睡半把小时,她不疼谁疼。
衣服也没换……
色令智昏。
方才她进屋时季辞希还在洗澡,木门不透光,她坐着眯了会儿。不过接酒杯时她就醒了,没打算接着睡。
可是——
温温柔柔的季辞希不常见呀,平时就是小脸冷着,爱理不理人,这她能忍得住?
忍住,接着装睡。
季辞希抱起她那会儿,心都苏了。
正人君子的她极力克制,没扑上去。
想到这里,施吟又皱着眉想:季辞希有没有点安全意识,对一个相处不久的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她对别人也这样吗?
她又为什么对自己这样,难道……
施吟唇角上扬,是自己魅力大,她情不自禁了。
季辞希也在想,为什么抱施吟那刻没有出现生理上的想吐加恶心。
只是有点别扭加僵硬,特别是施吟用脸蹭着她颈窝时,那处还有点麻。
难道她出现了新病症反应?
从小就有的毛病,接受不了和别人有肢体接触。除非特被熟悉的人,其他的她碰着都会条件反射躲开,鸡皮疙瘩起一地,严重的时候还会吐。
与讨厌与否无关,是自己心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