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发落到这里来,跟着这样嗜赌成性的未婚夫也没有为什么。
只不过是你那个年轻后母,嫌弃你碍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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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没甚用处的软脚虾未婚夫刚落脚不久就为你惹上了麻烦。
院子被一众打手砸得七零八落的,你和小鱼狼狈地站在院落中央,在你的背后,有一管枪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你的腰窝上。
浑身体毛旺盛,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站在你面前,凶恶的眉眼瞪着你,那青筋暴起的太阳穴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狰狞刀疤。
"钟少平是你什么人?"
因为发音的缘故,钟少平被他念得很拗口奇怪。
你竭力保持冷静,长睫下的眼睛古井无波。
"他不是我什么人,我是被他拐来的。"
这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你早就听唐人街卖早茶的阿姆说过,在唐人街里,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那些黑帮。
你的手心被攥得沁出薄汗,暗自祈祷他们能够放过你。
"阿文,放开这位小姐。"
似乎有靴子落在青石地板的声音上响起,身后抵着你的枪终于被放下,小鱼瘫软着身子摔在地上,你赶紧蹲下扶起她,视线内突然闯进一方白色的手帕。
"小姐,你受惊了,擦擦汗吧。"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细腻苍白的皮肉一看就保养良好,腕间还带着一串檀木珠子,散着淡淡的木质清香。
这人说话的口音也有些奇怪,有种刻意强调的字正腔圆。
你低低地道了声"谢谢",本不欲抬起头,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抓着你手腕的力道虽然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桎梏着你的手。
你挣脱不开,被迫抬起头,措不及防地对上一双饶有兴味的眼睛,是和你腕间的翡翠镯子一样的绿色。
竟是个会说中文的洋人。
俯身在你面前的男人,发丝是淡淡的金色,五官冷峻,因为凑得过近,你还能看见他鼻尖上一颗因为皮肤过白而显眼的小痣。
你搞不清这些白人的年纪,仅从外表上看,这是一个眉目颇有几分清秀的少年。
拉着你的手,埃弗伦将你轻轻带起。
"埃弗伦少爷。"
之前在身后用枪指着你的男人上前一步:"这个女人在撒谎,那赌鬼说过房子里住的是他的未婚妻。"
"阿文,不要吓到这位美丽的小姐。"
埃弗伦拨动着手中的檀木珠,他和你身后的男人说话,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注视着你美丽苍白的小脸。
明明眼中有温和的笑意,你却从埃弗伦那貌似绅士的举止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位小姐。"埃弗伦的声音仍然是温和的,"你的未婚夫不仅欠下高额的赌债,还诱拐了我手下的女人。"
"哦,就是刚刚这位拿着枪指着你的蠢货。"
埃弗伦笑眯眯的,声音却陡然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