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们窃国篡权吧。”
“本官乃一代忠良!”
“……差不多行了。”
今儿有二更,在21:00发布~
外间花厅。
花厅中亦燃着一只小小的炭炉,段老大、莫兰、魏荆还有萧霖默然各自分散立与屋内,只有王叔不比他们有深厚的内功护体,双手缩在袖中坐在炉子旁的椅子上取暖。
听见夏释冰掀了帘子出来,众人纷纷抬头向他看去。
接收到众人的目光,夏释冰顿了一下,眸光从萧霖的滑过,然后落到了王叔身上,径直朝他走去。
“王叔,如今你可以详细跟我说说杨慕海的事情了吧。”他道。
王叔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身前高大的夏释冰,叹然摇头一笑,“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复杂的事情,你娘当年为了能在苏家站住脚跟,使计将杨慕海已经到手的‘冰晶血蕊’给弄到了苏家,后来又为了你将来能少些压力和对手,仗着极星阁的百年家业,把当时新兴起的那些消息楼里最有潜力的无影楼给打压得够呛。杨慕海家世代经商,从不参与江湖恩怨。为了不动摇根本,他家老太爷施压,以至于杨慕海不得不放弃经营消息楼,直到杨天凌能掌事了,才又渐渐发展起来。”
夏释冰的眉梢微挑,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就这些?”
“咳咳!”王叔不自然地低头咳了两声,目光游移着小声补充道:“你娘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个有手段心狠手辣的主儿,从杨慕海手上夺冰晶血蕊的时候就用了点儿下三滥的计策,后来仗势欺人起来也是力求斩草除根,见不得人的招数也使了几招,听说杨慕海从那以后二十多年都没出过门,咳咳,”王叔飞快得抬眼瞥了一眼夏释冰,声音又小了些,“这么算来两家的仇怨还是挺深的。”
夏释冰的眸底沉沉,“这么说来若是我将极星阁……”
“嗳欸诶!”王叔的神色一正,忙抬起头阻止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啊!”接收到夏释冰蓦地黑沉的目光,他转过头重重用右手两根手指的指尖敲在桌子上,“馊主意,绝对是馊主意!你知道当年你娘整得他有多惨吗?我告诉你,即便你把无名山庄也赔出去,杨慕海都不会这么算了的!”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姣姣就这样一辈子!”夏释冰袖袍重重一甩,心烦气躁地落座于身旁的椅子上,“如我拿那一切都换不回她,我又要那些死物又有何用!不如一把火烧了!“
还是很有用的,不然你拿来吊着她命的参汤从哪来的。王叔偷偷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听说,”一直站在角落的萧霖突然开口道,“你救了一个鸣音寺的和尚?”
夏释冰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是啊,不过身上的毒没法儿解,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萧霖的目光悠远,淡声道:“以前我曾听姣姣说起,杨家父子似乎与鸣音寺的人关系甚密,杨慕海与方丈好像是什么旧相识。”
闻言,夏释冰的眸中精光一闪,沉声道:“莫兰。”
“无影楼杨家的事情一直都是左护法经手,属下这就去让他查。”莫兰拱手退出门外。
“等等!”王叔突然出声叫住莫兰,“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杨慕海的消息最初是我奉命带人查的。我记得当时的确打听到这么一出来着,现在说来大概是二十八年前,杨慕海还是个刚出江湖的臭小子,不知道被谁追杀得去了半条命,恰巧当时还是小和尚的悟心下山化缘看见了把他给弄回了鸣音寺让方丈施救,才保住他一条命,自此杨家跟鸣音寺的关系就没断过,逢年过节就往寺里添香油钱。”
魏荆一拍掌心,“难怪当初鸣音寺出事后无影楼的人寻人最积极,还主动出钱收敛尸体,修缮佛寺,我还当杨天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原来是这样!”
夏释冰的眸中总算透出点喜色来,“这么说来方丈和悟心都是杨慕海的救命恩人喽?”
“我们在鸣音寺救人的事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月落楼谁都没有透出消息。”莫兰道,换而言之,杨慕海也不会知道。
“悟心的命是夫人保住的,杨慕海既然有情有义,再加上两朵冰晶血蕊,应当够换他一颗雪莲子了吧。”魏荆悠悠道。
夏释冰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淡淡道:“且试试。”
第四日,阳光甚好,夏释冰一行人再次来到杨家庄门前。
魏荆敲开大门,在开门的管家出声赶人之前,拿一大锭银子堵了他的嘴,让他将一串有些破旧的佛珠和一封信递了进去。
不一会,杨家庄的大门大开,起先连面都不肯露的庄主杨慕海与杨天凌带着一溜家丁随从走了出来。
杨慕海的手中拿着佛珠与信,沉声问道:“人在哪儿?”
夏释冰拱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晚辈的信上已经说了,悟心大师身重奇毒,正在无名山庄里修养。”
杨慕海的眸色黑沉,居高临下,凌厉地审视着站在台阶下的夏释冰。
萧霖揭了面上的□□,笑道:“想必杨老庄主也是知道的,最近江湖上好些前辈高人都中了一种叫做‘幽冥散’的奇毒,没有一个能活过七日的。姣姣解毒的本事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除了她还有谁能保住悟心大师的命?”
杨慕海的眸光转到他的脸上,“萧霖?”
萧霖笑着朝他一拱手,“像杨庄主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定是不会想自己的救命恩人当一辈子的活死人,是吧?”
杨慕海的眸光愈加黑沉了,他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马车,道:“原本救马车上的那个人是我杨某义不容辞的事情,可惜他偏生嫁给了苏静的儿子,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释冰眸中闪过意料之中的光芒,道:“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