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挚爱,你爱我爱到骨子里,我又何尝不是爱你爱到骨子里呢。
曾经本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可,只可惜,那时的我们都太过懦弱了,你没说爱我,我也默契地信了你的邪。
但这次,我真的不想再错过了,这一次,哪怕是要我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不会想再离开你了……
生时难见,死时难别。
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期盼,却常常都是以遗憾收场。
仿佛顷刻之间便又到了分别的时候,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万般不舍,但,太叔易安这次的确该上路了。
“空明谷众弟子听令,全体叩首,谢师恩,鸣锣焚香,上表天庭,下奏地府,请八方鬼神,诵往生经文,恭送古滇镇国法师上路!”
此时,眼看就该上路了,却迟迟不见温孤蕊霞的踪影。
“找到陛下了没有?发丧的时间快到了,陛下还没找到吗?”
即墨对着安阳问道。
“师兄,刚刚我就派人去找陛下了,尽管已经找遍了宗门上下,但依旧没有发现陛下的踪迹。”
此时,刚刚收到消息的安阳连忙对即墨轻语道。
话落,念慈也着急地询问道。
“还没找到吗?奇怪了,刚刚陛下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会儿就找不到人了呢?陛下她不会有事吧?”
“放心好了,也许陛下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师父的离开罢了。毕竟师父说过陛下是个念旧的人。”
即墨思虑片刻沉声安慰道。
闻言,安阳也少有的感慨道。
“哎!越深情的人越念旧,可越念旧的人往往越容易受伤,你们说,陛下不会想不开陪师父一起殉情吧?”
“师弟,早就叫你少看些坊间的话本,多看看修行功法,可你倒好,修行你是毫不在乎,话本你倒是活学活用,要是在乱说话,你以后就不要在想看到话本了。”
一听自己的师兄这么说,安阳赶忙闭上了自己的嘴,默默退到了一旁。
“阿慈,你放心吧,相信陛下不会有事的,我们先让陛下一个人静一静,现在先把我师父下葬了再说。”
尽管念慈很担心温孤蕊霞,但毕竟逝者为大,况且先不论太叔易安在女帝心中的地位,单看他为古滇乃至整个天下所做出的贡献也确实不能耽误太久。
想到这些,又加上即墨所说的话,念慈也只得答应了。
“嗯。”
很快,葬礼又按照既定流程进行了下去,此刻,也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
“漫天诸神,大显威灵,贫道今日借路,遣发丧行,道路打开丈二,人要魂灵去,丧行要西走,此非凡丧,化为鱼吞藏,使我的丧葬者死亡,阻止我的丧葬者死亡,弟子今时发出去,一见天地,二请天庭,三奏地府,请南斗六君,北斗七星,我奉太上老君,急如律令,祖师腾云起,棺起,桥成,行。”
在人们的簇拥之中,抬棺椁的弟子走得很慢很慢,但对于在场的每一位百姓而言,这都还是太快了。
快得好像还是昨天,还是那个“少年”在世的时候。
是啊,故人今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明明不久之前还在与自己闲聊的故人,几日不见就变作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