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公子的劝说下,众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决定相信郝橙橙的话。
郝橙橙松了一口气,她回到室内继续为老夫子针灸治疗。
经过一番努力,老夫子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老夫子躺在简陋却弥漫着淡淡药香的屋内,郝橙橙正细心地为他调整着药枕。
老夫子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心中满是疑惑。
当他的目光落在郝橙橙身旁的药箱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郝橙橙轻声细语,边整理药枕边道:“老夫子,您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说着,她轻轻按了按老夫子的手腕,脉象渐稳,让她松了一口气。
老夫子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挣扎着想要坐起:“大夫,多亏了你,我这把老骨头又能多活几年了。”
他试图自己坐直,却因虚弱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郝橙橙一边协助老夫子坐起身,一边扭头冲着室外喊道:“元大人,老夫子醒了。”
伴随着门外一阵甲衣铁片的清脆撞击声响,元不凡与青年小夫子一前一后进入室内。
老夫子看着元不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元不凡敏锐的洞察到这一点,心中便有了更多疑惑。
元不凡行拱手礼后,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先生,这云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患病百姓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老夫子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大人啊,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你们官府中人人心的冷漠与权力的滥用导致,这件事还得从云州城瘟疫刚刚蔓延时说起。”
“瘟疫初起时,云州城官府非但没有及时采取措施,反而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隔离而不救治,任由百姓自生自灭。”
“他们害怕疫情蔓延,更害怕承担责任,影响自己的仕途,于是将病患视为累赘,驱逐至城内一隅,作为隔离地带,派遣重兵守卫,不得任意出入。”
“更为可气的是将所有患病百姓驱逐于此隔离,衣食住行却无人管理。”
说到这里,老夫子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元不凡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不解的询问道:“为何官府会如此行事?”
老夫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晓。
他继续说道:“如此以来,患病百姓怨气极大,甚至有谣言四起。官府是让他们等死。”
“期间也有被官府拉走医治的病患,但凡是被官府拉走的人就再也回不来。有传言说是被官府拉走已经进行活埋处理掉了。”
元不凡心中一震,他难以相信官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官府为何要这么做?谣言是从何时何处进行散播的?”
老夫子继续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是不知晓。
老夫子长长叹了口气,青年小夫子奉上一杯茶水,老夫接过饮了一小口。
床榻前一众人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任何催促。
老夫子继续无奈地说道:“患病百姓对身边有人离奇失踪的恐惧,对谣言的心疑,对官府不信任。他们不知道该相信谁,只能在恐惧中等待命运的安排。”
元不凡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他安慰老夫子道:“听闻先生此言,元某以为此件事情多有蹊跷,还望先生不要对官府,不要对大夏丧失信心,在下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云州城患病百姓一个交代!”
老夫子枯槁的面容强挤出一个笑容:“听闻大人此言,老朽很宽慰。”
元不凡再次拱手作揖,恳求道:“在真相查明之前,还请老夫子帮忙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