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内,气氛凝重,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大堂之上,却似乎难以驱散空气中的压抑。
元不凡与郝橙橙并肩而立,面前是怒容满面的刺史周大人,他身着官服,威严中带着几分疲惫。
四周,几名随从和文书静立,大气不敢出。
元不凡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声音坚定:“大人,属下此番前来,一是为汇报云州城隔离区内瘟疫防控的最新进展,二是有一事不得不奏明大人。”
周大人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哦?但讲无妨,若是关乎民生安危,本官定当严惩不贷!”
元不凡继续一旁补充:“大人,属下亲眼目睹,隔离百姓生死无人问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险些出现民变,主责官吏难辞其咎。”
元不凡心中暗自咬牙,回忆起隔离区内的种种乱象,愤怒与责任感交织在一起,驱使他必须站出来。
周大人闻言,猛地一拍案几,桌上的笔墨纸砚跳跃起来,他站起身,怒喝道:“来人!速速将王连采传来!本官倒要看看,是谁给他如此包天大胆!”
元不凡站立在原地,眼中充满坚定,祸害百姓的官吏当真该死。
不一会儿,王连采被带到大堂。
他一看到近来云州城最出风头的总旗官元不凡,心中便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刺史周大人猛地拍案而起,声音震响大堂:“王连采!你可知罪?!”
王连采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大人,我……我……”
周大人怒目圆睁,手指颤抖着指向王连采:“你身为防疫主官,竟敢玩忽职守,视百姓生命如草芥!”
王连采闻言,猛然抬头,双眼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大人,一定是有人诽谤诬陷下官!下官从不曾视百姓为草芥!”
刺史周大人没有答话,转身看向元不凡。
元不凡不禁心中冷哼一声,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也罢,不如让你死的明白。
元不凡站出身来,双手呈上一份口供,冷静地补充道:“回禀大人,这些是下官收集到的证据,包括物资短缺、病患求助无门的详细记录,以及多位患病百姓证言画押。”
王连采气急败坏,身体颤抖着,伸出手指颤巍巍指向元不凡,怒声说道:“胡说!这些都是你伪造的!我王连采一心为公,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周大人怒拍桌案,声音震响大堂:“够了!这里是刺史府,不是尔等放肆争吵的地方!王连采,你且说来,你有何冤屈?”
王连采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大人,我冤枉啊!元不凡他们仗着有功,便肆意栽赃于下官,下官虽非圣贤,但在防疫之事上,下官确是尽心尽力,奈何人力物力有限,难免有所不周啊!”
元不凡冷笑一声,上前几步,直视王连采:“尽心尽力?为何病患的呼救声,你从未真正听见?你所谓的尽心尽力,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罢了!”
“周大人,在下并非要刻意针对,只是防疫大事,关乎云州城乃至更多无辜百姓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与私心。”
周大人沉默片刻,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王连采身上,语气沉重:“王连采,你且暂留自己府中,待本官查证一切后,再做定夺。若你当真无辜,本官自会还你清白;但若你确有失职之处,定当严惩不贷!”
随后便有两名卫士将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不再言语的王连采拖死狗一般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