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落在郁南圆润的肩头,郁南吓的一哆嗦,坐直身体又小心挪了挪屁股,抬眼就看见了刘明辉手上拿着的体温计。
郁南浑身酸疼的厉害,手里揪着被角摇了摇头,嗓子干涩:“我没发烧…刚刚就是有点热。”
刘明辉躬身看着他,他没穿上衣,小臂和小腹肌肉线条明显且肌肉紧实,几丝黑发落在他的眉宇间,平白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风流魄力。
郁南微微扭了扭脸,脸上又烧起来,索性刘明辉只是确认他是否真的没发烧不难受,很快直起身走开。
“要不要喝水?”
“…要。”
郁南说完也不敢乱动了,他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想等刘明辉穿好衣服出门了再收拾自己。
刘明辉的态度自然,郁南却有点受不了昨晚这么放荡的自己。
他看着刘明辉的背影,曲起腿撑着脸发呆,掌心贴在左胸膛出…隐秘又震耳欲聋的“砰砰”声清晰而慌乱。
心脏像个怪物,已经不受控制了,郁南收缩指尖,好像有些受不了似的想将这个漂亮的几乎跃出胸膛的心脏挖出来。
他骗不了自己,郁南知道,他也早该知道和刘明辉待在一起,心动和感情的滋生是迟早的事情。
他这一颗心,这么容易被俘虏,或许是刘明辉默默保护他的时候,或许是刘明辉亲吻他的时候,也或许是刘明辉一动不动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在这种细水长流的温情给泡软了,再也硬不起来。
他好像就是有点贱骨头,可在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刘明辉,再也没有谁这么在乎他了。
能成为被在乎的人,能爱上一个人,是上天给的好运,不是谁都能有的。
或许别人能轻易得到,但对郁南来说,他却觉得如此的得之不易。
…
郁南有点粘他,刘明辉明显感觉到了,那种小动物一般的眼神,有点依赖放肆。
刘明辉为他倒了两杯水,见他不渴了,一直抱着被子发呆,就走到一旁捡起衣服。
昨天闹的太厉害,衣服几乎都不能穿了。
刘明辉将衣服堆到一旁,手腕忽然在身后被扯了扯。
刘明辉转身,对上郁南黑黝黝的眼睛,神情微动:“怎么了?”
“你怎么不说话?”
刘明辉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附身亲了亲他的脸,掀开被子拥上他。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像引燃埋藏了许多年的热酒,火热的,躁动着,只将郁南烧的眼眶发热。
“我…”一个字说出口,郁南喉头莫名梗了一下,像无声的哽咽。
他蹭了蹭刘明辉的脖子,微凉的黑发发梢轻轻扫过刘明辉的喉结。
刘明辉忍住了这轻微的瘙痒,喉结滑了滑:“再撒娇,你别想下床了。”
郁南窘迫:“我没有。”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掉入了刘明辉的陷阱,就像掉入猎人陷阱的兔子,惶恐不安的逃窜之后,意识到早就踩到陷阱自己早被抓到的瞬间,那种莫名的惶恐却忽然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