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峰瞪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会死?”
白话眨着眼睛:“有区别吗?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恢复你的剑气,如果你事先知道她会死,你就不会做了吗?”
唐小峰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小姑娘娇笑道,“这样不是更好?你要知道她会死还那样做,就算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害死一个如此喜欢你的人,你的良心总是会过意不去,但是现在,你却可以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身上,你可以告诉自己,如果你早知道会这样,你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样你就可以安下心来,其他人也无法指责你,要怪也只能怪我。”
唐小峰心乱如麻……她说的没有错。
虽然没有错,但是……
“她现在在哪里?”他冷冷地问。
“被人抓走了,”小姑娘叹气,“其实这样也蛮好的,那些人会折磨她,她现在玄气尽失,很快就会被那些人折磨死,然后你就更可以安心了,连她的死都不关你的事……”
唐小峰抓住她:“带我去找她。”
小姑娘瞅他:“你疯了么?”
唐小峰面无表情:“我没有疯,带我去找她……她是我的,她的胸,她的屁股,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就算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谁敢动她……我就杀谁”
断崖之下,篝火燃起。
哀萃芳被绑着双手吊在树上,她的面前,站着楼兰王子奚度远,周围还散落着几十个黄衫人。
她的长发已经苍白,她沿着水流一路走下,脑子里全是那个人漠然离去的背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像是经历了不知多少世的痛苦。
直至满头皆白。
奚度远抓住一根烫红的铁烙,冷冷地问:“桃花源在哪里?”
她却只是睁着茫茫然的眼睛……失神的、茫然的眼神。
奚度远大怒,铁烙烫了过去,烙在她的小腹上,烙出一缕轻烟、刺鼻焦味。
她却连动也未动一下。
这个女人快要死了……或者说她已经死了。
就算人还没死,心也已经死了。
楼兰王子扔下铁烙,狠狠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贱人。”
她本应该是楼兰国的太子妃,是他大哥的女人,然而她现在衣裳凌乱,未能掩住的**上残留着点点殷红,分明已经失贞。
楼兰王室一向自视高贵,这个女人却沾污了整个王室。
奚度远缓缓后退,冷然道:“不能让她死得这么简单,就按照我族对待失贞贱妇的规矩,给她三刀。”
所谓三刀,前两刀便是割乳。
两名黄衫人提刀而上,正要动手。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落在众人之间。
一个阴阴冷冷的少年。
奚度远认出这个少年,他就是这些日子与哀萃芳朝夕相处的那个人。
“杀了他。”奚度远冷冷下令。
提刀的两名黄衫人纵身劈去,劲气狂卷。
疾风过处,剑光一闪,两名黄衫人拦腰断去,坠在地上,痛苦哀嚎,却还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