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沾了冷水,轻轻拍了几下面颊,温璃看着镜子,脸颊正在缓缓恢复血色,只是唇角的口红晕开了些,想来是方才吃糕时蹭掉的,正思索之际,口袋里的手机却嗡嗡响了起来。
“我来接你了,你同学都说没看到你。”一接通便是明澈略有些焦急的声音:“你在哪呢?”
温璃看了眼时间,安抚道:“没事,你在吧台等我,这就回去。”
意料之外,秦淮竟还在门外等候。
走廊里只有顶端的一条灯带照亮,他倚在墙上,手机屏幕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鼻梁挺高,瞧见温璃终于从厕所中出来了,便按灭手机迎了上去。
“没事吧?”秦淮眸色深沉,语调难得的轻缓:“别逞强,看你晕乎乎的,我扶你回去吧。”
温璃对秦淮有些印象,上学期他同服表班的一个学姐恋得火热,那个学姐恰巧是明澈的同班,两人争了些资源,关系很僵,背后没少讲明澈坏话,最后闹的不太好看,。
温璃瞥了他一眼,并不说些什么话,抱着臂站在原地,眼角的小痣都泛着股子疏离。
秦淮见她这态度,倒是没上前来,温文尔雅的笑了一声,让了条路,“你先走。”
吧台前坐着一道瘦高的人形,明澈五官明艳,脖颈纤长,白皙如象牙纯釉一般的脸衬着黑色的工装风衣,倒是格外的硬秀。
瞧见温璃,赶忙凑上来紧张兮兮的问了句:“没事吧你?”
明澈已经大三,算是国立美院正当红的名人。前两月刚走了l家的春夏大秀,又是最新一届的环亚太小姐亚军,媒体曝光不算少。
“怎么这么紧张?”温璃去结了账,又点了两杯热饮,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同明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温璃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酒吧不太正经,头两天小报还报了这有拣尸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发来地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到这来庆祝了。”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大家也零散的出了门,只留了零星几人在卡座中谈笑,明天周一,有房斯闽教授的专业课,他点名签到向来严苛,挂科也是毫不留情,顾虑此,酒局也是点到为止,大家都住宿舍,赶着十一点的门禁,陆陆续续的走了。
温璃倒是不急着赶门禁,蒋女士担心她住不惯宿舍,在学校周边的中福山买了套小别墅,在半山腰还带一个大院子,很是静谧,温璃为了参加下半年的江南油画展,近来一直住在校外。
温璃转过身来,手掌拢住玻璃杯,看着淡薄的热气:“秦淮选的。”
“秦淮?”明澈想起来这人,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随口道:“跟他相处最好留个心眼,男人没好东西。”
温璃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喊了酒保要过菜单,两指捻着翻看起来:“你还没吃饭吧,吃点什么?”
“算了。”明澈摆了摆手,她有意往演员方向发展,为了签公司,近来正节食呢,每日光吃些菠菜苹果水煮牛肉,味觉都不知不觉退化了些,好在她自制力强,玉米热饮也是浅尝辄止,抿了一小块便推了开。
“草莓蛋糕?”温璃问。
“热量高着呢,不吃。”明澈摆了摆手,她手指上绕着一缕卷发,出神地看着酒保耍弄调酒杯。
温璃也不再问,喝完最后一口热牛奶,心情熨贴舒展了许多,正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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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女士发来一张截图,是一张微信聊天记录,只截了不清不楚的两句话。
“事关小女前途,托您的事劳烦上心了。”
“蒋总这话说的,客气客气。”
温璃皱了皱眉,键盘上敲了个问号,还未发出去,那边蒋女士的消息便紧跟着来了。
“比赛关系到你后面的交换,已经跟组委会那边打过招呼了,你自己也紧促些,拿出点本事来,别叫人看了纰漏。”
温璃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不知是低血糖,还是为这江女士徇私舞弊的行为气愤不已,打字的手都是颤巍巍的:“这是什么意思?”
“稳妥些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