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批改奏折、指点江山的手做这种事,当真是头一回。
可看到甄氏如远山含翠的眉眼,他眼前尽是浮现出纯元当年眉头紧锁的模样儿,心头跟着一紧,手指却灵活地插了进去。
这等隐秘处骤然被玄凌如此狎弄,我几乎要忍受不住叫出声来,到底记着规矩,将溢到喉头的呻吟生生按了下去。
玄凌似乎注意到我难耐的隐忍,俯身凑到我耳边,呼吸喷薄的暖气让我一阵目眩神迷。
在夫君面前无妨。
爹爹总说我饱读诗书,殊不知我曾无意之中,窥得家中藏在最隐蔽处的春宫秘图,只瞧了一眼,吓得我差点惊叫出声,手忙脚乱合上,头也不回地逃了。
唉,我实在算不得天资聪颖,亦素无过目不忘之能,可不知为何,那张淫秽之图却像是纷扰的蚊蝇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只记得那画册精美,画中男女皆赤身裸体,女子仰躺于床榻之上,男子覆在其上,正如此间我与玄凌。
而不同的是,画中二人下体相接,女子玉腿大张,衔着男子胯下赤红粗壮的阳物,女子仰着头,脸上的媚态惟妙惟肖。
那时我尚未及笄,不通人事,只觉淫靡不堪。
再到后来,我也忍不住想,男女之事当真如此快活?
男子便罢了,竟能使闺阁女子淫态毕露如斯!
可当下,我在玄凌指间便已初尝此中滋味。
他的动作极轻极慢,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而我感受到,底下愈发湿润黏腻起来。
我羞得几乎要昏过去,玄凌又拉开我的手,抵着我的前额,再次轻声道:别怕。
我睫毛微颤,一颗心徜徉在这柔情蜜意之中,红着脸点了点头。
身体似是被一点点劈开,我的额头沁出些许冷汗,手指不由自主攥紧了锦被一角,蓦地一阵撕裂钻心的疼,从腿心蔓延开来,又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出。
我紧咬下唇,还是溢出些声来,却被玄凌的一声闷哼给盖了去。
良久,底下却没什么动静了,我自然不敢看,更不敢问,这到底是成了没有?
玄凌压在我身上,伸手拨去我被汗浸湿的发丝儿,接着一个怜惜又迷乱的吻落在我眉心,又一路辗转到唇间。
不知何时,痛处渐渐漫上一阵阵酸胀感,似又挤进去几分,他才缓缓动了起来。
我紧闭双眼,默默承受着玄凌给予的一切。
他送上来,又退出去,再进来,如此往复,身体一会儿被撑得饱满酸胀,一会儿又空落落的,只紧缩着哆哆嗦嗦,可心里始终塞得满满当当。
龙涎香的气味萦绕在鼻息,我迷蒙之间,恍惚听得玄凌柔声问:还疼吗?
山陵倾泻的刹那,我控制不住弓起身子,我望着玄凌眼里的柔光,短暂地失神:还疼么。
事毕,我细细打量玄凌清朗的面容,满心漾着欢喜与满足,情不自禁伸手,在他鼻尖轻轻一碰,又往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方闭眼沉沉睡去了。
他固是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帝王,更是我甄嬛要白头偕老的夫君。
只是要比常人多几分艰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