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你在做什么?”
顾炀一双手探出被子,拽住樊渊的裤腿,呼吸因为逐渐加重的痛感而越来越轻,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抬头渴望的看向樊渊,嘴唇开开合合,只是断断续续的叫着樊渊的名字。
樊渊低头看着扬高脖颈看向他的顾炀,顾炀坐在深色的地毯上,被子半散着,过于白皙的皮肤和深色的地毯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廊的声控灯在这时熄灭,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下来,落在顾炀身上,让顾炀看起来越加不像个人类。
樊渊弯下腰身,指尖掐住顾炀的下颌,垂眸看着他。
“顾炀,你到底怎么了?”
顾炀伸手握住樊渊的手腕,眼睫因为疼痛而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脆弱。
“樊渊,我疼。”
樊渊终于蹲下来,半跪在顾炀面前,凑近顾炀的眼睛,黑眸与翠绿色的眼眸认真对视。
“哪里疼?”
顾炀摇了摇头,哽咽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难受,这种细细密密遍布全身的痛感,让他不知如何形容。
樊渊视线微微向下,松开掐着顾炀下颌的手,指尖也跟着向下,慢慢滑过顾炀的脖颈,轻声问他:
“是这里疼吗?”
顾炀点点头,扬高脖颈任由樊渊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滑过,甚至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凑了凑,靠向樊渊。
然而樊渊的指尖却立刻离开了顾炀的脖颈,继续向下,落在了顾炀的锁骨上,指尖顺着锁骨清晰、明显的线条轻轻划过,又问:
“这里呢?”
顾炀更加往前倾,将额头靠在樊渊身上,一边点头一边用额头蹭着樊渊的胸口,就像是在诉说着他的委屈。
樊渊的指尖从顾炀的锁骨处撤离重新回到顾炀的眼角,每一次询问,顾炀都要更贴近樊渊一分,到最后,顾炀几乎半靠在了樊渊怀里,偏偏樊渊问完,就收回了手,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碰都不碰顾炀。
顾炀半眯着眼睛,疼痛席卷上他的大脑,让他的意识混沌,只知道一声又一声的喊着樊渊的名字。
樊渊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剂,打入顾炀的脑海。
“顾炀,你需要我做什么?你要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顾炀从樊渊的怀里抬头,撑在地上的双手慢慢抬起来,伸向樊渊,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终于说出了他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