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传来脚步声,很快敲门的声音随之响起来:“余小姐,陈总请您下楼一趟。”
“陈总?”陆龄挑挑眉。
余深先高声应门口保姆,再对陆龄解释:“陈文情说她是家里保姆们的老板,所以当然是陈总了。你在我房间里等我吧,估计再有一会儿我们就能走了。”
余深离开后,陆龄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桌前。
她随手拉开余深的书桌抽屉,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的教科书。她想起余深刚才的话,合上抽屉又站起来拉开衣柜。
阳县余深的家,衣柜里都是裙子,黑的灰的,红的黄的,各式各样。但是丘市余深的家里,清一色的黑白灰套装,搭配得整整齐齐,并且全是裤子。
压抑——今天从进门到现在,陆龄终于在看到这一柜子黑压压的衣服的时候,对余深在家的感觉找到了准确的形容词。
陆龄关上衣柜门,重新坐回了原位。
她重新坐好后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怒气:“当初你怎么对妈妈?现在你想到她了?!你少做梦!我不会,也不可能让你动她的东西!”
“深深!越来越不听话!”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可奈何的不悦。
陆龄认得这个声音,是余深的父亲,她当初腹诽过健身教练的那位余董事长。
“我不听话?我还不够听话吗?这么多年来我让着她们母子俩,陈文情害我不能在学校读书,我也就听你的话乖乖转了学,我说什么了?!余家的产业你想给谁就给谁,但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你一丁点儿都别想碰!”
“我是你爸爸,谁教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子不教,父之过。你与其说我语气不好,不如反思你自己的教育!”
“深深,爸爸不想打你。”
“你少来,你有本事就朝我脸上狠狠的打!反正明天就是哥哥的婚宴,你这一巴掌敢打下来,我明天就敢顶着一张带巴掌的脸去参加他的婚宴!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怎么和其他宾客解释!”
“余深——!”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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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龄越听越心惊,门外的父女吵得不成样子,但是外面没有一个人出现,哪怕是假模假样的劝阻都没有。她实在没有忍住,推门而出高喊一句抱歉。
余董事长高抬的手就在这一刻僵在空中。余深回过头去,看向陆龄的眼神里满是惊喜。
陆龄对着余董事长弯一弯腰,脸上带着颇为歉意的温婉笑容:“不好意思啊,我想去个洗手间,不知道在哪里。”
余董事长放下手,不满地看了余深一眼:“有客人怎么不早说。”
“你听我说话吗?”余深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回身走到房门口拉起陆龄的手,“能忍一忍吗?我们不在这里用洗手间。这里太脏了,到时候再得了传染病就不好了。”
余董事长刚放下去的手马上又抬起来,捂到心口的位置,“你胡说八道什么!”
余深刚要顶回去,陆龄连忙轻轻抚了抚她的胳膊,“好了好了,我不着急,你慢慢说,没事。”
余深一口气憋了回去,看向余董事长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我走了,明天晚上的婚宴我会准时出席。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妄想了。”
她说完这句话,拉着陆龄就往大门口走。
走到一楼的时候陈文情迎上来,“深深,你怎么又和你爸爸吵起来了?我的上帝啊,你爸爸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余深在极端的愤怒之下还能保持着体面,她对陈文情点一点头,语气冰冷但非常礼貌:“妈妈,您放心,爸爸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们是父女——就像他和哥哥一样。”
陈文情将双手放到心口,做出一个大松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你这就要带着朋友回去了吗?不如留下来,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不用了。”余深垂下眼睛,“明天就是哥哥的婚宴,你们今天应该很忙,我就不打扰了。我们明天在婚宴上见吧。”
陈文情看了看余深,又看了看她牵着的陆龄,最终点点头:“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陆龄和余深又坐上那辆送她们来的迈巴赫。
只是一上车,余深就大骂了一句。
陆龄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余深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悄悄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司机。
陆龄意会,看来余家上下,没有余深能够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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