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舟很疲惫,虽然想到应该是那晚,他带着那女人去鉴定中心的路上被拍到了照片,可他不想解释。
这些年来,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频繁的剧烈头痛已经将他折磨得身心俱疲,痛苦不堪。
这些日子应付那个处心积虑的整容女,更是快要将他的心神消耗殆尽。他真的很累,没力气再去应付这些破事了……
“不知道,别问了。”
老太太瞪起眼睛,“你真是的,我这是在关心你!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像个什么样子?我问过精神科医生了,他说你必须找到重新找到支撑你生活下去的那个点,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垮掉!”
什么垮不垮的,裴砚舟早已经不在乎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就重新朝着楼上走起,,“我回房了。”
老太太无奈,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眼花了,来这儿的路上还以为见到了姜听夏,差点吓出病来!”
“……”裴砚舟一怔。
看来她是见到那个女人了,当时没有发生任何事?
那女人真就这么走了,还是又在酝酿什么,等下次作妖?
想到这儿,脑子里突然冒出她和他忘情亲吻的画面……
裴砚舟一秒钟都不愿意去回想,立即冲到浴室,使劲地擦着自己的唇,擦破了也好像察觉不到痛,血珠滴落下去,迅速在水里晕开。
“砰!”他狠狠一拳砸在了盥洗台上!
他都做了些什么,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非夏夏不可,为什么还能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就因为她有一张跟夏夏完全一样的脸?
夏夏,对不起……
裴砚舟低下头,沉痛地闭上眼。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道专属铃声:“你的小棉袄来电了,你的小棉袄来电了!”
他用水抹了把脸,然后走出去接起电话,极力维持着镇定,“喂,岁岁?”
“爸!”那头传来一道甜甜的声音,“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语气里明显带着讨好意味,裴砚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吧,这次又想要多少钱?”
自从半年前大吵一架之后,她就赌气住在了学校里,很少回来,也很少联系他。每次联系,就是问他要钱。
“爸,你真了解我,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那个,我……我看中了一个包包,要三十万,可以吗?”姜岁岁似乎有点儿心虚,声音都小了下去。
“当然,你要喜欢就买。”
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一向都是捧在手心里宠的,从小就对她有求必应。原本父女关系还算不错,可她早恋后一切都变了。
她被一个不务正业的臭小子迷得七荤八素,怎么劝都不听,认定那人就是她的真爱,还说以后要嫁给他。
实在劝不动,他只能让钟管家找了两个保镖暗中护着她,盯死那个黄毛。
要是他敢对岁岁做什么越轨的事,就打断他的腿!
所幸,那小子估计是忌惮裴家的背景,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事。但是,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