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惊讶,他看着华妃问道:“这药方真的研制出来了?”
华妃点了点头,笑道:“那是自然,臣妾这段时日不眠不休的,每日翻看医书,又同两位太医商议了一番,这才确定了最后的方子。”
说完,华妃便将手中的方子交给了苏培盛。
华妃今日并未施粉黛小脸黄黄的,倒确实能看出几分憔悴了。
“臣妾看皇上因为时疫之事,每日忧心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臣妾也想为皇上分忧。”
皇上眉头挑了挑,看上去明显不信。
他哑着声线开口道:“那还真是辛苦华妃了”,他又将目光放到了江诚江慎两人身上,“这个方子,你们两人可曾验证过?”
江诚和江慎两个人邀功心切,便只是将这个药方在一个得了时疫上的宫人身上实验了一番。
见第二日有所好转,便赶紧向皇上禀报,生怕温太医率先研制出了药方,抢在了自己前面。
两人磕头道:“回禀皇上,微臣已经在得了时疫上的宫人加以验证,发现确有好转。”
皇上虽然对年羹尧一党发现了这是一方子这事有些不悦,可到底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也不便说什么。
“既然如此,若是这药方确实有用,朕便将你们升为太医院院判,华妃每日翻看医书有功,就晋为华贵妃吧!”
华妃刚要谢恩,却被门外的声音拦住了。
“皇阿玛,且慢。”
只见太子带着温太医也来了,二人向皇上行了个大礼。
“儿臣(微臣)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下打量这两人,淡淡道:“平身。不知太子带着太医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起身谢恩说道:“多谢皇阿玛,儿臣这次来就是想要向皇阿玛禀报,温太医已经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药方,并且这个药方已经治好了人。”
江诚江慎两兄弟听后十分紧张,江诚脑子转的很快,他马上倒打一耙,向皇上行礼,说道:“皇上,既然如此,那微臣也有事要禀报前些日子。微臣研制药方的时候,这温太医总往微臣那里去,还请皇上将两张方子细细对比。”
太子冷笑一声,他的话颇为讥讽:“江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嘛。孤还可以说温太医研制药方的时候,你也往那里凑呢,怎么不说是你抄的他的?”
江慎也站了出来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这方子,明明是我们两兄弟研制出来的,就算您贵为太子殿下,也不能争夺别人的心血呀!”
华妃并不知道两兄弟的药方是偷的温太医的,她语气玩味的看着太子道:
“哟,太子殿下,就算您年纪轻,好大喜功这么做也不大妥当吧?皇上还在这儿呢,这养心殿就轮到您做主了吗?”
两方人吵得皇上一阵头疼,他皱着眉头,视线在两方人身上游移。
“苏培盛,将两张药方对比一番。”
苏培盛起身道:“奴才遵旨。”
他来到了温太医那边,拿来了温太医的药方,又将两张方子放到一起,细细对比了一番。
看完后,他给身边的徒弟使了个眼色,徒弟会议马上拿出了个托盘,将两张方子放到了一起。
“回皇上的话,这两张方子只有几味药材是相同的,差别还是挺大的。想来应该没有抄袭之事。”
苏培盛的徒弟小夏子也赶紧将托盘端到了皇上的桌上,皇上略略扫了一眼,随后道:“江诚,你说温太医抄袭你的药方,那你便来看看吧!”
江诚的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会呢,自己这张药方明明就是偷的温太医的。两张药方怎么可能会不一样?
这没过多少日子,这药方的改动不应该会这么大呀!
他的心里越来越慌,而且刚才温太医说自己这张方子已经治愈了病人,但是他这张方子只是小小的实验了一下,只是现在已经被嫁到这里了,实在是骑虎难下呀。
见江氏兄弟不说话,温太医道:“皇上,不知道微臣可否看一看江太医的药方,时疫之事,可是大事,万万容不得任何差错,不知道江太医这个药方可曾治愈过病人呢?”
皇上冷着眼睛看向了江太医兄弟二人,“温太医问你们话呢,说呀!”
华妃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她目光狠辣地瞪向了江氏兄弟,“糊涂东西,你们的药方可曾治愈过病人?”
苏培盛将药方一并端给了温太医,温太医看到药方后胸有成竹的捻了捻胡子,随后,他脸色一变,将药方放到了托盘上,装模作样的惶恐不安道:
“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呀!微臣与江太一兄弟二人同僚多年,只是如今,微臣却不得不告发冮太医兄弟二人。他们两人的药方喝了和没喝,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会让病人的病情加重,而且这里面还添了几味补药,若是体弱的病人服下,看起来确实会像好了一点,但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用啊!”
皇上大怒,他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江氏兄弟的身前。
“放肆,你们居然敢欺瞒于朕!这次时疫之事事关重大,居然敢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来人呐!把江氏兄弟拖出去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