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年梁靳白一直在国外,很少回,跟大家联系也不多,打小梁靳白性格就是他们几个里最难琢磨的,这两年是越来越看不透了,顾航一想到先前包厢里打牌的事,还有刚才船舱门口梁靳白给人送衣服又不敲门的样子,终于有些忍不住口无遮拦道,
“怎么的,你这是打算要撬兄弟墙角啊,喜欢人家?”
他话说的铿锵有力,喝完加冰后的酒情绪也跟着有些高,叫前面低头调酒的调酒师都没忍住抬头看了眼两人,又被顾航给一眼瞪回去。
梁靳白倒是神情淡定,仰头喝杯子里放了大半杯冰块的苏打水,视线平静地看着前面表演的乐队,等他们一首歌里节奏最高潮部分过去后才波澜不惊道,
“嗯。”
顾航懵了,整个人呆滞了将近半分钟后才爆发出一句,“我操!”
乐队又换了首曲子,是首很老的爵士摇滚乐,鼓手前奏敲的格外起劲儿,声音大的让耳朵有些发蒙。
顾航仰头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才终于又说话,
“不是,人家都订婚了,你不知道?那么大个戒指戴在手上呢,”耳边音乐声嘈杂,顾航脑子也跟着乱懵懵的,凑到梁靳白耳边苦口婆心道,“再说为了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不值得。”
梁靳白神色淡淡,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看着杯子里的冰块,伸手推开贴在自己身侧的人,轻描淡写道,
“你们不是都挺反对他们的么?”
顾航被他的话噎了下,停了两秒又重新想了个说辞,
“反不反对是一回事,人家没分手又是另一回事啊,再说了,人姑娘满心满眼都是阿淮,你这抢过来也没意思啊。”
“你怎么知道没意思?”
顾航愣住,有些怔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再说了,”梁靳白抬起眼皮,目光淡淡扫过前面的乐队,手指搅动了下杯子里的冰块,漫不经心道,“我这不还没动手吗。”
顾航松了口气,瞪着他,“那你跟我说这些,我他妈都快吓死……”
梁靳白侧眸看他,难得地笑了声,前面的灯光有些错落的打在他脸上,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他微侧过身,偏头靠近顾航耳侧,半开玩笑似的说完后面的话,
“提前通知一声而已,给你点时间站队。”
顾航脸上表情有些僵硬住。
梁靳白站起身,将酒杯推回到吧台前,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这边。
顾航怔在原地,台上的乐队还在继续演奏,他看了看,又有些懵,恨不得低头给自己一巴掌。
好奇心作死,现在知道了兄弟打算撬兄弟,他这站哪头。
——
边慈在坐在船舱房间的床上,屋子里开着暖气,温度很高,但因为待得时间有点太久而导致大脑有些眩晕。
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上面屏幕亮了亮,有消息进来。
她拿起看了眼,是钟愿发过来。
一个小兔子探头的表情包。
估计是问她今天情况怎么样。
她不知道回过去什么好,索性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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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愿消息的下方,是她一个小时前给梁靳白发过去的,只有一句谢谢。
不过对方并没有回复她,不知道是因为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也并不在意。
但那场牌局,如果不是梁靳白,今晚下水的人肯定就是她。
边慈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游轮下方的海水在夜晚显得深黑,根本看不清原本的蓝,很难想象这样的天气跳下去后是怎样的感觉。
如果她落水,又能不能自己游上来。
距离牌局结束已经过去将近一小时,但程京淮至今没有回房间,也没给她发过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