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扫过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停了停,“今天没带手串啊?”
许愿下意识摸了摸手腕,诧异于他居然观察那么仔细,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菩提不能碰水。”她解释,“所以我把它摘了放口袋里了。”
谢惊休闻言扬眉,抿唇,隐约抿了一丝笑意,有意无意的:“这么爱惜它啊?”
许愿“嗯”了声,感觉他心情莫名有点好。
好奇怪,大下雨天的,连学校都回不去了,他心情好什么?
许愿视线从他的唇角扫过,蹙眉。
谢惊休移开视线,望向门外的雨。
“现在回学校来不及了。”他问,“实在不行,我们去附近酒店将就一下?”
许愿捏了捏帽沿:“我没带身份证。”
“这样啊……”谢惊休思索片刻,“没事,我有办法。”
他弯腰平视她,漂亮的柳叶眼微微弯着,盛着灯光,在喧闹嘈杂的雨声背景下,不紧不慢地,问她:“如果你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试试我的办法?”
许愿后退了一小步,指尖再次按紧了帽沿。
大脑间像是被绷紧了一根神经,她没看他,目光盯着地面。
不太好,她的理智说不太好。
他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多过火的话,只是窗外的大雨一直在下,整个世界都被笼上一层阴沉沉的朦胧,无声拨动气氛。
只是他恰巧生了一双韵味流转的柳叶眼。
许愿有点茫然,捏着帽沿的指尖越来越用力,指腹近乎泛了白。
可是她知道他不会有那个意思,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大雨下的无可奈何。谢惊休不过是恰巧好心,或许是看在陈蕉的面子上,送一件雨披来,问她要不要找个容身之所,毕竟他们俩之间也谈不上多熟。
理智撕扯,她懊恼。
只是都怪大雨。
半晌,她不动声色松了指尖,道:“好。”
-
陈蕉:“你在凛岳路那边啊?”
陈蕉:“附近有一家民宿我们家开的来着,要不我跟在那边打工的姐姐说一声,让你今晚在那边留宿一下?”
陈蕉:“那家民宿叫半亚,你在导航上搜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