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独自一人静静地端坐在将军府的屋顶上,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就在这时,他突然瞧见林凯杰缓缓地从后院踱步而出。
只见阿忠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般从屋顶飞身而下,稳稳当当地降落在林凯杰身旁。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将军,早上好啊!昨晚卑职前往县衙巡查时,意外抓获了一名形迹可疑之人。如今,我已将其押送至军营中的监狱之中。经过一番审讯和观察,我深感此人心怀不轨,极有可能就是知县大人与那海盗船长之间的联络人。据我所知,昨夜那海盗船长竟然在县衙内留宿,而知县大人更是谄媚至极,送上了众多美女供其纵情享乐。由此可见,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呐!将军,不知您还有何指示,尽管吩咐便是!”
林凯杰听完阿忠的汇报后,神色凝重地凝视着他,沉声道:“阿忠,你需得继续严密监视县衙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即刻前来军营向我禀报。至于这将军府的安全事宜,你务必妥善安排人手负责守卫,万不可有丝毫疏漏之处,明白了吗?”
阿忠连忙颔首应道:“遵命,将军!属下必定不负所托,定保将军府安然无恙!”
林凯杰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朝着马棚走去。待他来到马前,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挥动马鞭,驱策着胯下骏马踏出大门,向着军营疾驰而去,渐行渐远……
黎明前夕,天色尚暗,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林凯杰独自一人策马疾驰,如一道闪电般迅速穿越这片荒芜之地。不多时,他便抵达了军营门口。翻身下马后,他步履匆匆地走向属于自己的营帐。
进入营帐内,林凯杰径直走到那张用于处理公务的书桌前,稳稳落座。他轻轻翻开桌上摆放整齐的折子,目光专注而锐利,仔细阅读其中的每一行字。前天初至军营之时,昨日清晨朝廷下达的紧急任务便接踵而至。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忙碌不堪,身心俱疲,但即便如此,他仍坚持每晚归家探望妻子谢淑梅,并陪伴在其身旁。唯有这样,他方能安心入眠,享受片刻宁静。
正当林凯杰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折子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际。只见李少恒缓缓步入军帐,轻声说道:“四师弟,昨夜阿忠送来一人,不知你有何打算?”
林凯杰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地回答道:“二师兄,稍后烦请你带领众将士前往训练场进行操练,至于此人,我自当亲自前去会面审讯一番,兴许能从中获取些许重要线索。如今时间紧迫,任务艰巨,我必须加快推进各项计划的进度了。”
李少恒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好,阿杰。你尽管去办你的要事,这里交由我负责便是。”言罢,他转身离开林凯杰的军帐,率领一众将士投入紧张有序的训练之中。
林凯杰缓缓合上手中的折子,眼神深邃而凝重。他有条不紊地整理好桌上杂乱无章的物品,仿佛每一件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与使命。随后,他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毅然决然地踏出军帐。
阳光洒落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勾勒出一幅刚毅果敢的画面。他径直走向监狱门卫处,那扇紧闭的大门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但对于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来说,却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门卫的士兵瞥见林凯杰时,他们立刻挺直身躯,眼中流露出敬畏之色,恭恭敬敬地说道:“将军,您这是要进去?小人愿为您打开此门。”话音未落,他们已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
与此同时,守候在监狱内的士兵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点燃两侧墙壁上的油灯,瞬间,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林凯杰走到监狱中央的桌子前,稳稳落座。他目光如炬,紧盯着身旁站立的士兵,语气坚定地命令道:“去把昨日清晨关押进来之人,带到审讯室。”
士兵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遵命,将军!小的这就前去带人。”
不多时,只见两名士兵押解着一个蓬头垢面、神情萎靡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毫不留情地将其往地上一扔,那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挺挺地瘫倒在地。
林凯杰见状,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去取一盆冷水来。”
士兵得令后,赶忙转身离去。片刻之后,一盆冰冷刺骨的水被端至跟前。林凯杰亲自接过水盆,猛地朝地上躺着的人泼去。
刹那间,水花四溅,水珠溅落满地。原本昏迷不醒的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他一个激灵从地上弹坐起来,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是谁如此大胆?这般没有公德心!”
然而,未等他骂完,林凯杰已然冷冷开口:“缺德吗?”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感,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胆寒。
县太爷大舅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得浑身一颤,他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只见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位威风凛凛、令人敬畏的林将军。
"林将军啊,小人不敢缺德啊,实在是不敢啊!林将军,求求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吧!小人家里还有年迈的八十老母需要照顾,下面更有那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幼子啊!您发发慈悲,饶过小人这条贱命吧!"县太爷大舅哥一边说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残叶一般。
林凯杰缓缓站起身来,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使得县太爷大舅哥更是恐惧到了极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然而,当林凯杰看到他如此惧怕自己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戏谑之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林凯杰紧紧地盯着县太爷大舅哥,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沉声道:"想要本将军放过你?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前提是,你必须将所知晓之事毫无保留、详详细细地全部交代出来。若有半句假话,哼……后果自负!"
县太爷大舅哥连连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好好好,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将军能够网开一面,饶过小人性命。"说完,他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林凯杰,见对方并未动怒,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林凯杰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示意身旁的士兵取来纸笔,并吩咐另一名士兵负责记录。一切准备就绪后,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再次落在县太爷大舅哥身上,等待着他开始供述。
县太爷大舅哥面色凝重地说道:“遥想前年中秋佳节之时,那令人心悸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声名狼藉的海盗船长竟然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找到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知县大老爷。他巧舌如簧,威逼利诱着要知县大人与其狼狈为奸,共同对抗前任将军。”
说到此处,大舅哥不禁长叹一声,继续讲述道:“可怜那前任将军啊!一心只为保家卫国,却在追击海盗船长时遭逢不测。原来竟是知县大人暗中指使手下,射出致命的毒箭,致使将军身负重伤,最终不治身亡。前任将军含冤离世后,知县大人终日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的恶行败露,于是便想出一条毒计——让我这个做舅子的顶替他,与那恶贯满盈的海盗船长密谈筹谋。就在这短短两年时间里,他们二人沆瀣一气,大肆抢掠无辜百姓的财物,甚至连军队的军粮、军饷也不放过;更有甚者,那些途径此地的商船亦未能幸免,船上满载的货物、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皆被洗劫一空。”
大舅哥稍稍停顿片刻,接着又愤愤不平地说道:“至于昨夜刚刚被关进牢房之人,名叫郑海,此人正是一直以来帮助知县大人和海盗船长牵线搭桥的中间人呐!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恐怕这桩罪恶勾当也不会如此顺利得逞。如今东窗事发,真可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