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这小子!”
“嚯啦!”
不等宇文昌泰手伸过去,纪福一个后跳,椅子都移开了一步远,颤颤巍巍解释道,“六爷,方才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说奴才的,爷管不住自己的嘴,奴才这手也不听奴才使唤呀。”
见他嘴角藏笑,宇文昌泰气的肺都要炸了,指着纪福怒喝道,“你这混小子,还敢在这跟我打挤挤眼,你给我过来!”
“敢故意弄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狗奴才!”
纪福朝宇文昌泰吐了吐舌头,将手上的青色瓷瓶放在手边儿的茶桌上,道,“药也敷好了,六爷若是没什么事,奴才就先下去了。”
“你这”
“紫烟姑娘来了。”
听到外间韦坨坨的声音,宇文昌泰和纪福二人脸色大变,宇文昌泰也没空责骂纪福,打哑语似的挤眉弄眼示意他收好雪蟾膏,自己则忙不迭去扯卧榻上的褥子,不想距离有些远够不着,反倒是弄痛了膝盖,疼的他满头大汗。纪福倒是眼疾手快,在紫烟踏进房门之前用褥子盖住了宇文昌泰的下半身。
“紫烟姐姐你来了。”
冲纪福笑了笑,紫烟便往里走,见宇文昌泰正在卧榻上看书,书名却是颠倒的,又不着痕迹仔细瞧了几眼,一脑门的汗渍,下半身却还盖着褥子,明显就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奴婢给六爷请安。”
宇文昌泰淡淡撇了一眼,轻飘飘回了一句,“嗯,紫烟来了。”
“玉福晋差奴婢前来,请六爷过院子用膳。”
“方才一时饿了才传了膳吃好,就不陪你家主子了。”说着,宇文昌泰还翻了一页书,动静扯得极大,嘴里却是不轻不淡道,“若无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别打扰我看书。”
“是”
紫烟心里哼唧唧,撇了撇嘴巴,退了出去。
门口的纪福挑开帘子瞅了瞅,这才回过头看向宇文昌泰,“六爷,人走了。”
“呼”
“可热死我了。”
长出一口气,扔下手里的书,宇文昌泰抓起褥子便丢到了一边儿,四仰八叉的躺在卧榻上,直喘粗气。
纪福拿着扇子走过来,一边儿扇着一边儿抚着胸口,后怕道,“刚才可吓坏奴才了,这紫烟姑娘啥时候不来,非得这时候过来,奴才的心都跳到嘴边儿了。就差那么一下下,奴才就得厥过去。”
“奴才就不明白了,六爷就算是膝盖伤了,为啥就不能让玉福晋和紫烟姑娘知道呢,非得这么躲躲藏藏的,搞得人心里慌里慌张的。”
“啪!”宇文昌泰也是打习惯了,话不先说,伸手就是一个后脑勺,没好气斥责道,“你这是猪脑子吗?看了伤,是不是就得问我这膝盖是怎么伤得,你让我怎么解释,难不成跟她们说是求皇额娘离京,跪久伤了膝盖。”
“说话之前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啊,白教了你这么久,真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却见纪福龇牙咧嘴,挤眉弄眼的好生奇怪,宇文昌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走了的紫烟,不知何时却又泪眼迷蒙的站在了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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