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兰朔低语:“你不迟钝,只是老做不识相的事。”她根本不懂他要什么,只是一味的用自己的方式爱他,逼得他还未知道自己的感觉,便已经排斥她这个人。
他无法接受她爱他的方式,却慢慢心动她爱他的真诚。
“喔。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怎么做都不对。”岳萝感觉失落,她做得再多,他一样不要。那么她只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再也不期待他的改变,再也不让他爱上她,也许那样子才是对的事。
“我去把王姑娘或铁姑娘再请回来。”她说着,就要出门去。
“站祝”决兰朔唤住她。
“你不要我去当说客?这倒奇了。你不是怪我逼走她,这下子我愿意将功赎罪,你还有问题?”
“我不信任你。”他又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她还是看不惯他对待王琴瑜她们的方式,要是让她去,她一定又会乱来。
岳萝不高兴,“我做这也不对,做那也不对,那你到底想怎样嘛?!”她已经尽量想改正她以前的行为,而他一点都不赏脸,要是这样,他可别怪她依自己的想法做事。
“把你脑子里的鬼主意给我收起来,敢再去恐吓她们两个,你就别想活过明天。”
岳萝粉唇一噘,低声嘀咕:“我又不是应声虫,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子不是又重蹈过去的错误,一点进步都没有?”
听见她的抱怨,决兰朔反应颇大,“岳萝,你总是猜不到我在想什么!”他怪异的声调有着强烈的不满。
“大师兄,你刚才说什么?”岳萝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她的错觉,才会以为他对她有不同的期望?
决兰朔不答腔,态度一如往常,但敏锐的人可以发现他冷如寒星的双眸放射出来的光耀。
他惊讶自己的话,但没有让她发现不对劲。他对她的感觉非常复杂,难以厘清,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师妹,而是这几年她对他的在乎影响了他。
这世上除了父母,只有她能逼他失控,从第一次在船上见到她被人欺负开始就是了,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他对她的在乎,在一瞬间让他以为他是喜欢她的,但她爱他的方式总让他生厌,两相冲突的感受混乱了他真实的感情。
对她,他无法真实的知道自己的心情。
“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决兰朔一改先前的话题,没再暴露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再让任何人伤害他。
岳萝瞪他,防备起他的冷酷,他还准备对她不利吗?
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不懂反击的少女,她绝对不要再经历那种绝望的心碎,他既然可以任性,她当然也可以妄为。
是为了讨回公道也好,或是为了他也罢,她都不会再傻傻的只想待在他身边爱他,她不要心痛得无药可医。
岳萝假意的反讽,“我怎么敢?人家是那么的爱你,你的话我总是牢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每日三餐还拿出来复习一番,以表达我对你的景仰。”
“别说这种肉麻的话。”
“肉麻?我记得还有人说的、做的都比我更肉麻呢!”
决兰朔变了脸,“你是什么意思?!”
岳萝耸肩,“也不知道是谁,在自己十二岁生日宴会上,许下要跟父母一起过的愿望。”
决兰朔杀气更盛,“萝萝,你想死在我手上吗?”
岳萝对他的转变视而不见,继续刺激他的伤口,“我还记得更夸张的是有一次有人把许愿的瓶子放人海中,祈求老人爷完成他的愿望,让他的父母能够早一点——”
决兰朔理智断裂,风度尽失,他再也不能维持自己温和的表情,一张幽冥阎罗的索命睑,恐怖又邪恶。
“啊!”
一声轻微的惊呼僵了决兰朔的身子,他实在是被岳萝气得怒火翻腾,全然忘了要注意附近有没有人靠近。
决兰朔回望,就见铁樱瑟苍白着脸,瞪大双眼的看着他,活像见鬼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