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他不喜不悲,却有一丝的怅然,他一直无法确定她对他有何意义,但也不想去深思。
“师兄啊,难道我真的那么没有魅力,你就不能开开尊口跟我聊聊天?”她好哀怨喔!
“出来到底是谁的主意?”不会是她吧?
“汪大侠罗,不然还会有谁准备这么豪华的马车?”
“你喜欢他?”她似乎对汪休介有好感,竟然帮起他来。
岳萝耸肩,“还好啦,跟他没冤没仇,要讨厌他也很难。师兄啊,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不要对我的事太好奇,不然你会死得很快。”他与汪休介自有一番巧遇,他更是在明知汪休介背景不单纯下,没有拒绝与他来往,因为如果汪休介是间谍的话,他也可以来个反间计。
“再怎样,目标都不是我。”她冷哼两声。
“汪休介是哪里让你看出破绽?”她的观察力进步多了。
岳萝得意的说:“当然是他的表情。大师兄,汪大侠好逊,对不对?我们两个都知道他心怀不轨,而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
“他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罢了。”汪休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也因为这样,他有太多的为难。
岳萝酸酸地说:“师兄,你在为他讲话,我好嫉妒。”她从来没得到他正眼相待过,不论她任性或讨好,他依旧是淡然的表情、不变的冷漠;偶尔他会对她不错,但都是在他心情好时偶一为之的施舍。
决兰朔不是听不出她话中浓重的情意,只是不知是习惯,还是个性使然,他没有一点反应,她的情在他回眸时、在他不经意时都会在,像是永久的恒存。
就是她恨他,她也未曾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她一直是嘻笑嗔娇,在他跟前尽力讨好,但如今她眼中的愁教他心情为之一沉,想伸手掩住她的目光。
他的呼吸为之一窒,他的转变都是为了她啊!
受不了这一刻沉重的心情,他出声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这五年过得怎样?大师妹还有找你麻烦吗?”
岳萝张着小嘴,惊得无以复加,他竟然把对她的关心化为言辞再问一次?!
“师兄,你生病了吗?”她的手拂上他的额、他的颊,无法平静接受他表现于外的温柔。
“放手。”
“很好啊,没问题,更没发烧,不过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些话来?太不可思议了。”他会帮她解围,却从不曾如此赤裸裸的关心过她。
“孤岛的人都好吧?”她对他说过很多话,但在孤岛的事总是三言两语跳过。
虽然不解他怎么会这样关心的问她,但她还是很乐意为他说明,“还是老样子罗,变不了多少。师父老是偷酒喝,没有酒就使性子、闹脾气,像个小孩子需要人家哄。二师兄离开孤岛后,连个平安的消息都没捎回来。大师姊闲着没事做,看我不爽就找我出气。三师兄只要种他的田,他就心满意足了。二师姊嫁给了四师兄,还生了一个小娃娃,好可爱喔!你该回去看看的,包你爱上他。还有三师姊这几年来一样躺在病床上,动也不想动,岛上的大夫对她的病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她去,我看她的病除了心药,谁也医不好了。”
“他们还是一样指使你做东做西的?”决兰朔明白她将自己的遭遇轻描淡写的带过。
岳萝僵硬的笑笑,“我要当岛主了嘛,能为他们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而且我现在也不是他们叫,我就傻傻的做了啊!”
“还是没变啊!”决兰朔心有所感,自从师父带小师妹进了孤岛,她就成了他们这些人专属的女佣,说也奇怪,他这些师弟妹别人不爱理,就爱欺负地,看她哇哇叫,他们一整天的心情就会很好。
他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态?
听见他怀念似的语调,岳萝的眼藏着苦涩,大家都差不多,只有她不一样了,现在所有的苦与喜,她只能藏在心中,再也没有人可以诉。
决兰则眯眼,那一瞬间,她的手僵在他的臂上,哪里不对?她对他瞒了事?他是否得调查一下?
他开始怀疑地的说辞,她的精神恍惚更加深他的疑虑,真想扳回她的脸,要她看着他,说出她的秘密。
以前她的眼中只有他,如今她对他不再一心一意,他全然不知道她何时改变,失落得太快,换他不是滋味。
对于她的转变,决兰朔按捺着愤怒,不让它泄漏一丝一毫。
岳萝放开搁在他身上的手,她不该留恋,对他的感情再重新深陷,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在心中呐喊:给我离开他的勇气!在他身边的日子如逝水流年,又像蜗牛慢步,她水深火热又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