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递给我。我皱眉,他什么时候这么称呼雷斯垂德了?
来苏格兰场,有案子。格雷格
“我们走。”我尽量不去注意后面的署名。该死的迈克罗夫特,该死的把他黏糊糊的触角侵入我的生活。
约翰犹豫地上下打量着我。
“你确定?”
“怎么了?”最近他那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一个女人已经足够让我困扰了。
“歇洛克,你——你不在状态。”他说,“刚才你的腿一直在抖。”
麻烦再说一遍?他怎么能看到我的腿,在裤筒里?
“我们走。”我对他说,第二遍。我向来不喜欢重复。
约翰扭曲着嘴唇。“好吧,好吧,”他双手举起向我投降,“虽然我更想让格雷格等等。”
我翻了个白眼,无聊,而且谈话不会有结果。我果断向门口走去,等着约翰跟上。
“歇洛克。”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地转身冲他喊。
“呃——我说,你至少换个衣服。”
看着约翰又无奈又想笑的矛盾表情,手混乱地在我身上指来指去,我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是的,大学以来我就没这么丢脸过,是的,除了迈克罗夫特就没有谁让我这么傻。
“哦!”约翰叫出来。
我则开心地看到原来模糊的红印已经被我的痕迹取代。
“你到底给自己注she了什么,歇洛克?那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副作用?”约翰摸了一下我给他加上的徽章。
“她和你说了什么?”
约翰瞪着眼睛看我,但惊讶只持续了几秒钟。
“我该想到。”他说。
我扬起眉毛。
“你还没回答我。”
约翰沉默了一会儿,他在琢磨,是的,只不过他的脑容量不比普通人大多少。
“歇洛克,”末了他开口,语气那么严肃,我倒要听听他能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这个——”他努力让自己放松,只是“努力”,“因为这个你才注she了那玩意儿?”
他在说什么?这太戏剧性了。约翰总是能让我吃惊,当然,我不会让他知道我被他吓到了。
“什么?真不敢相信,约翰!你真是愚不可及。”我气不打一处来。
他叹了一口气。“歇洛克,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很抱——”
“这不是你的错,这与你无关。”我冷冰冰地说,“别自作多情了。而且,你可恨地在转移话题。”
约翰撅嘴,不满的标志;然后他抓了抓头发,在军人的生活习惯支配下,他的头发不长,但对我来说那刚好能把手指埋进去,顺便一提,这表示他在遣词造句。谁能像我这样把约翰的每个动作和想法一一对应分门别类呢?
“歇洛克,也许我们该谈谈。”最后他就弄出这么一句话。
“哦,约翰,”我说,给他一个恰当的“不屑”表情,“你不觉得我的嘴用在别的地方会更好?”我以我特有的方式扬眉,稍微仰起下巴,让约翰不得不面对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