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桃蹊再一次蹦起来的时候,眼前的花盆髻都消失了。
那些提着灯笼的白蛊族族人都散开了,桃蹊眼前顿时一片明亮,只见往生堂内灯火通明。
桃蹊见人流与她相反的白蛊族族民无人注意到她,想到此事也与她有所关联,且她很好奇这死的到底是谁?真正的李华族长又在哪里?带着种种疑问,桃蹊便向着往生堂走了进去。
桃蹊走进往生堂内,往生堂里面气氛有些怪异,君延的表情似乎被打击到了,震惊、沮丧、不可置信,继而眼泪流了出来。而闵昊蹙着眉头,盯着躺着的那人,眼神思索着什么,好像有什么难解的事情搞不清楚。
耶加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脸上表情十分精彩,似乎非常惊愕。至于面具人,桃蹊就当他不存在,反正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表情。
桃蹊走过去观察那具尸体,顿时也是吓了一跳,这个人虽然穿着打扮是本土族族长李华的模样,但却是个男人模样。
桃蹊仔细看去,这个男人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眉眼间倒是和君延有些相似。
桃蹊看了看君延再看看那男子,越看越觉得像,就在此时,君延双腿着地跪了下去,口中喊道:“爹,你是扮作祖母一直陪在孩儿的身边吗?孩儿一直都很想你,为什么您活着不见孩儿,要用这种方法陪在孩儿身边,还有,祖母在哪呢?”君延呜呜的哭了起来,如丧考妣。
桃蹊听到君延此话,顿时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君延的父亲?桃蹊仔细回想当时看见李华被杀的场景,现在想来,若这个李华族长是假的,临死之前又为什么要将族令交给君延呢?却原来是君延的生父,可是,为什么他要扮作君延的祖母呢?难道以父亲的身份留在君延身边不妥?那真正的李华族长又去哪里了?
闵昊暗暗思索,觉得此事诡异的很,她总觉得在黑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路走来,这黑泽的魑魅魍魉实在是多如繁星,桃蹊很是担忧,不知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走。
闵昊仔细看了看被君延解开易容蛊的君延父亲,觉得匪夷所思,忽然闵昊眸子一暗,他想起一件事情来,就在前不久的时候,有许许多多一模一样的人出现,眼前的这具尸体,会不会是双身蛊所制?而非真正的君延父亲?
闵昊有意提醒,但耶加与李满都在此,闵昊不方便把他们回到百年前的事情告知此二人,于是眼神示意桃蹊,让桃蹊和他出去。
桃蹊见闵昊头向门外点了点,顿悟,于是和闵昊一前一后的走出来往生堂。
往生堂内,耶加与李满俱安慰君延,李满说道:“表弟,你我是亲人,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我们定当查下去,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耶加说道:“易容蛊易容的只是人的容貌,但这杀人者我们必须揪出来,不知他下一步有何阴谋?”
君延不发一言,只是跪着,李满和耶加说了许多话,君延一句未回。二人只好走出往生
堂,让君延冷静一下。
……
桃蹊与闵昊走在院子中,闵昊问道:“你还记得那夜被杀死的那些人吗?”
桃蹊知闵昊口中所言的是哪一夜,点了点头,“不错,但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君延吗?”
闵昊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安慰他?倒是你,既然如此同情他,你要不要帮他父亲过个头七?”
桃蹊欲要与他争辩,但转念一想,何必呢,于是说道:“那些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并不是易容蛊,我记得好像叫做双身蛊对吗?”
讨论到正事,闵昊也正经起来,“不错,这双身蛊与易容蛊有相似之处。”
桃蹊静待下文,闵昊接着说道:“双身蛊和易容蛊一样,可以使人转换面貌。不过,两者终有不同,易容蛊只能易容,而双身蛊,不仅仅可以易容,还可以复制原来那人的武功招式,那人有什么本领,蛊人也会有什么本领。”
桃蹊不大信这话,毕竟她见过中了双身蛊的人,没看出来有多厉害,苏摇一出现,三两招就团灭了,本领实在不敢恭维。
闵昊似乎知道桃蹊心中所想,道:“黑泽女君聪慧无比,早就有所防范,打算一击击之,当然不会让那些人有动手的可能,且那些人是以黑泽女君忠心耿耿的侍卫做成的蛊人,他们又怎么会对自己的主人动手?所以,看起来很弱,你觉得当时那叫蛮力的男子吹奏了笛子,那些蛊人毫无动静是什么原因?”
桃蹊细细思索,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黑泽女君是那人的主子,所以那些蛊人对桃蹊心中敬畏,根本就不会动手对吗?”
闵昊眼中带着赞许,“不错,我想着双身蛊大概得是同仇敌忾的人方能有效,而那蛮力大约刚刚得了禁忌之书,参详的不全面,所以才会犯了这么一个大错。”
桃蹊忽然惊呼一声,闵昊连问:“发生何事?”
桃蹊疑惑道:“那日,我在地笼里面遇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不会是莫族长被人抓走了,然后被人炼了双身蛊吧?”
闵昊笑了起来,“你倒有趣,你不知道你们外土族的祖先原来是跟随黑泽女君的吗?外土族族长身上有件宝物,百蛊不侵,且莫族长武功高强,我想还没有什么可以打过他。”
桃蹊等着闵昊,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假笑的说道:“殿下好像忘记了,我不是真正的桃蹊,自然不知道了,还请殿下今夜给我继续讲述黑泽女君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