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力感觉到飞雁心情不好,否则,也不会大半夜做出这种古怪的举动。想必她再一次经历了丧父之痛。
钱力知道,飞雁这些年渐渐琢磨出杀死她父亲的蛊术是禁忌之蛊,所以暗中炼制了许多克制禁忌之蛊的蛊术,希冀有一日找到五色梅花鹿枝救下她的父亲,想必今日她没有成功救出岳父。
钱力将牌匾搬到大厅,飞雁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斧头,将那牌匾劈了开来。钱力吓了一跳,不明白飞雁这是怎么了,相传这块牌匾是黑泽女君苏摇赐给他们家族的,珍贵无比,飞雁一向按照岳父的要求,严格保管,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都会将牌匾搬进屋子里面细细保存。
随着斧头的落下,那牌匾木屑横飞,在那残破的牌匾里面,飞雁目光搜索着,终于发现了那块父亲所说的布。
钱力眼睛讶异的看着飞雁从那破损的牌匾夹层里面抽出那块布,奇道:“这里面怎么有块布?”
飞雁并不理会钱力,她现在很激动,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一族究竟有何任务要做。
钱力凑到飞雁身边,两个人借着烛火细细看着布条上的字,目光俱是一凝。良久,飞雁和钱力互相震惊的看着对方,似乎这布条上面有个大秘密一般。
钱力握住飞雁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飞雁,“你放心,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总会做你的后盾。”
飞雁点了点头,“谢谢你,夫君。”
两人相拥坐了一夜。
第二日,桃蹊早早的起了床,她要炼制瞬移蛊给情郎,心情是雀跃的,哪里会贪睡。
风纪、甄丽自小跟着闵昊,闵昊作风有规章,是以风纪和甄丽都起的很早,银杏自从跟着风纪练武,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雷敏是本土族年轻有为的人,自然也不会贪睡。
桃蹊本来以为会有人赖床的,哪里看到她的伙伴,还有飞雁长老和钱力都在大厅里面。桃蹊不得不感叹,难怪古人那般厉害,琴棋书画,礼乐射骑,样样俱精,都是些有规章的做派,哪里像现代人,一遇节假日便瘫在床上一天,与废物无二。
一番退让之后,桃蹊、风纪、甄丽、雷敏、银杏都坐好了位置。
桃蹊看着桌上的菜眼前一亮,“这菜是谁做的?好生精致啊!”
听到桃蹊赞叹的声音,飞雁长老有些得意,“这是我丈夫钱力特意为诸位张罗的,他亲自下厨的。”
桃蹊看了看年纪略长飞雁几岁的钱力,佩服道:“钱力大人真是厉害,这些粥里面撒的荷花看得人胃口大开,且这些糕点,个个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钱力不好意思的笑了,“飞雁喜欢吃。”
桃蹊对这对夫妻好感顿生,一个疼老婆,一个有本事。
吃罢早饭,飞雁说道:“我听闻桃蹊姑娘打算去多尔城草原找虚形草?”
桃蹊点头道:“没错,想必飞雁族长听说过我与白蛊族和本土族的人打赌的事情,我若在体
能争斗赢过他们所有人,他们就得教我认识蛊草。”
飞雁看着雷敏笑道:“你教她蛊术吗?”
雷敏看了看桃蹊,对着飞雁拱手道:“不能教。”
风纪和甄丽好像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俱都不说话。而银杏奇怪的看着雷敏,“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桃蹊在飞雁问雷敏的时候便猜出来了,她只不过说是认蛊草,可没说教她炼蛊术,雷敏若敢僭越,想必那凶巴巴的李华一定不会放过他。
飞雁对着雷敏说道:“你若教她,想必你们族长不会放过你,指不定你回到绿洲还要被她责罚,所以你只打算带小姑娘去找虚形草对吗?”
雷敏向着飞雁拱手道:“不错。”
飞雁看着桃蹊,“他教你是蛊草,我教你炼蛊。”
此话一次,风纪和甄丽大吃一惊,这白蛊族的长老居然主动说要教桃蹊蛊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桃蹊也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大抵这飞雁长老感念她昨日用珍贵的五色梅花鹿枝上的一朵花带她回到了过去,让她知道了他们家族的使命,所以打算教她炼蛊来弥补她。
一个长老和一个族人教你炼蛊,自然是长老的本事大点了。桃蹊心中高兴,欢快的点了点头。
雷敏吃惊的问道:“飞雁长老,族中规定,不可随意教外族人蛊术,您怎么可以带头违犯族规?”
飞雁奇怪的看了一眼雷敏,道:“族规中也说过,若是曾经蒙人大恩,可以答应对方一件事,昨日我蒙着姑娘大恩,自然要衔草结环了。
只要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况你是本土族的族人,而我是白蛊族的长老,你要在背后罗织我的罪愆吗?”
雷敏知道这位飞雁长老素来我行我素,就说这次族长选举,她看守着多尔城,看都没有看一眼。
雷敏想了想,道:“既如此,此事我并不知晓,我不过是带外土族的桃蹊认识蛊草,至于她之后做什么,雷敏一概不知。”
飞雁眸子里露出赞许,“你是个聪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