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剑在手中嗡嗡嗡,夺回郁湮的注意力,他似乎就在说他准备好了。
“好!”郁湮飞身一跃,在空中挽了个简单的剑花,随即毫无花样地向下劈去,目标正是那块高耸的石碑。
这石碑的用料显然十分坚硬,郁湮一剑劈下去,并没有想象中四分五裂的效果,只是堪堪缺了一块。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足够丹青宗的人跳脚,因为做这种事太缺德了,这不是把他们丹青宗的名头踩在脚下侮辱吗?!
而郁湮不止第一次干这种事,回想下他刚出山的时候,就在剑宗撒野了一把,也是二话不说把人家的牌匾干裂。
要不是有断临在,他早就被教做猫了。
看到石碑只缺了一块,郁湮不满意地撇撇嘴:“哎呀,没发挥好。”
刚赶到的丹青宗弟子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这混蛋他在说什么?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大胆妖修,你为何劈我们宗门的石碑?”那青衣弟子目光要杀人般指着郁湮,脸红脖子粗地说道:“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会受到惩罚的。”
郁湮:“你终于舍得出来跟我说话了?”他答非所问,直接说自己的需求道:“快把你们山门打开,请我们进去,我们有事要找你们宗主说话,或者能管事的也行。”
一宗之主应该很忙,他们也不挑。
那弟子更是气得喘不上气,粗声说道:“我们丹青宗是块净地,不欢迎……”
“哦?那我就继续劈烂你们的石碑。”郁湮抬起重剑,作势又要再来一剑。
“住手!不要!”在绝对的破坏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那弟子再也不哔哔了,连忙表示自己去请示宗主:“你,你们在此处稍等片刻,不要再劈我们的石碑。”
“快去快回。”郁湮收了剑。
青衣弟子诚惶诚恐地跑回去,禀报宗主,山门外来了两名妖修和魔修,看起来实力不俗,其中一个还是剑修,一剑就劈开了他们立在山门外的石碑。
老宗主听得心脏骤停,那石碑可是开宗祖师爷立下的,他声音颤抖着问道:“一……一剑劈开了?”
“倒,倒也没有,只是缺了一小块……”
老宗主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瞪着弟子责备道:“不是你守山门吗?怎会让他一剑劈开石碑?”
青衣弟子瞬间涨红了脸,这才把城中负责肉铺那人的传话,一五一十告诉宗主。
最后磕磕巴巴道:“我原以为只是区区小妖,不足为惧,直接将他们拒在山门外便是。”
老宗主气得发抖:“你以为?这青丹宗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不是不是。”青衣弟子扑通一声跪下,连声喊冤枉:“是长老们决定的,弟子只是听从吩咐。”
“此事秋后算账,先出去看看。”老宗主忍着,先去山门外查看情况。
见得来人,郁湮还算尊老爱幼地一拱手:“老爷爷,你是这里做主的人吗?”
老宗主一出来就吓坏了,修为越低的修士,越看不透别人的修为,而修为越高,遇到深不可测的大能,就越能察觉到危险。
他一眼就看出来,与自己说话的这位年轻彩衣修士,至少也是元婴修为,比之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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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身着玄衣这一位,面容看起来要冷峻成熟,气质也超脱了岁月的痕迹,让人看不出深浅。
他只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存在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如此,只是虚相。
不过当他的目光转到说话的年轻修士身上,仿佛随时会从这里消失的他,又变得真实起来,触手可及。
显然这二人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
那老宗主立刻道:“小老正是青丹宗的宗主,不知二位贵客来访,所为何事?”
他一客气,郁湮也客气起来,说道:“我们是隔壁新搬来的宗门,全宗门上下都是妖修。”说到这,指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小妖们:“他们还未化形,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