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雨馨听曹秋旭的口吻,心中顿时一喜,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很急切的样子,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张雨馨知道必须迎合曹秋旭的思维来回答,否则,以曹秋旭的谨慎是不可能向自己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张雨馨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很淡然,然后道:“老爷,如果涉及到太过机密的事情,老爷还是不要说了,奴家不想给老爷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曹秋旭原本还有一丝迟疑,听她如此说,更是放下心来,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道这煤炭炉怎么来的么?”
他故意如此想问,想试探一下身边的这个女人的眼光和见识,另一方面,他要通过张雨馨的表情来判断这个女人的想法,他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人,这也是多年的宦海沉浮得出的经验。
张雨馨略一思考,秀眉微皱,然后指着一旁的煤炭炉道:“奴家这里的煤炭炉是凝儿从煤炭坊购买的,至于这煤炭炉究竟为何人所创到真不知。”对于这一点,她到没有说谎,不过这煤炭炉确实好用,不仅可以烧水,这特殊的煤炭炉竟然可以取暖,可以兼顾是使用,否则,这个冬天确实不怎么好过。
曹秋旭神秘地笑道:“这煤炭炉出自煤炭司确实不错,但这煤炭炉却来历非凡,据老爷所知,这煤炭炉出自当今皇上的手笔。”在身边的人炫耀自己通天的本领,是曹秋旭常用的手段,这一次同样也不例外。
张雨馨满腹疑惑地道:“没有想到这皇上还有这样的本领,这倒让奴家看不明白了,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捣腾这个东西?”在大明,深受理学的影响,对于科技明一直不予重视,持有不屑的态度。
曹秋旭正色,脸上的神色变得很凝重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皇上刚刚登基,而且在朝中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虽然还没有在山西形成较大的影响,但是还是可以看到皇上锐意进取的决心,因此,本老爷就不免要多想了。不过还好,最近总算明白皇上的意图,你不妨往深处想一想,皇上怎么会如此关注这个事情,这样或许就会明白。”
张雨馨认真想了一会儿,仍然不得要领,于是撒娇道:“老爷,奴家实在想不明白,老爷直接告诉奴家吧,这些问题太伤脑筋。”
曹秋旭一听,不以为意地笑道:“你们女人哪,就是头长见识短。你看这大明的天下,每个人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费劲思量,所谓何事?无非权力、名誉和金钱。而对这普通百姓来说,金钱才是位,这煤炭炉看似小却是生活必需品,假以时日,如果大明的百姓已经对这煤炭炉产生依赖,这煤炭司的权力可以想象有多大。现在明白了吧?”
张雨馨道:“老爷,您这样说,奴家倒是明白了一些,这就好比盐,百姓生活根本离不开,一旦这煤炭炉离不开了,这样蜂窝煤必然也要紧俏起来。如果官府加以管控,到那时,这煤炭司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曹秋旭道:“嗯,雨馨你很聪明,一点就透。”
张雨馨道:“老爷,谬赞了。”。
曹秋旭道:“在这一点上,你确实很聪明,也知道怎么选择,所以,你才能看透这一点。因此,这煤炭司将来必定是一个肥差,是一个所有人争抢的肥肉,每个人都想着去咬一口。可是这煤炭坊的东家竟然不识抬举,对老爷我安排的人不予理睬,颇为轻蔑。”
张雨馨道:“哦,在这山西地界,竟然还有这样不明就里的人。”
曹秋旭道:“是的,这范永林确实是一块硬骨头,他仗着后头有煤炭司撑腰,就敢嚣张跋扈,不将本老爷放在眼里,本老爷倒要让他看看得罪的我的下场。本官到要看看,远在京师的皇上和这煤炭司的宗虎能不能护卫他周全。”
张雨馨道:“是的,这样不开眼的人老爷不用对他客气。”
曹秋旭道:“好,很好!老爷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曹秋旭听到张雨馨的话,心中一阵欢喜,看来这权势再一次起到了作用。身边的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自己征服。想到这里,他的心底感到无比舒畅,这权力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可是他不知道,就在这简短的功夫,一张巨型的大网已经开始向他靠拢,待到搜网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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