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巨大的酒缸被十二名士兵抬到了众人面前,那六只酒缸内都装满了酒。
杯、碗、瓶、坛、桶,这是在零陵郡流传了上千年的《酒经》中所记载的饮酒用的器具,因此《酒经》分五篇,分别为《杯篇》、《碗篇》、《瓶篇》、《坛篇》、《桶篇》,翻遍《酒经》都没有《缸篇》一说!
在场的众人看到那六只盛满了酒的巨大酒缸,均是不明所以,惊异莫名。
赵宗明看到众人纷纷望向自己,便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本太守清楚在场的各位心中想的是什么,不错,大家所看的《酒经》,只是《酒经》上卷,《酒经》有下卷,《缸篇》就是《酒经》下卷中所记载的绝学之一!”
《酒经》一书竟然还有下卷?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缸篇》?难道相关的传说是真的?在场所有的爱酒人士顿时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人人脸上都呈现着兴奋的神采。
“难道这太守就是传说中的‘缸佛’赵三缸?”
楚留酒惊异万分地说道。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他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缸佛’以外,还有谁能以酒缸做为饮酒的器具?”独孤求酒说道。
“不酒兄,这传说中的‘缸佛’如今已经现世,是不是可以说明,那传说中的‘鼎圣’也是真有其人?”西门吹酒讳莫如深地说道。
“缸佛现世,鼎圣即出!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东方不酒说道,神色之间充满了期待。
“不酒兄,你是说那刘夭桃有可能是鼎圣?”张无酒吃惊地说道。
“刘夭桃不是鼎圣,她太年轻了,鼎圣名动酒林的时候,世界上恐怕还没有刘夭桃这个人。”东方不酒十分肯定地说道。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说着,忽见赵宗明大喝一声,两手捧起一缸酒,高举过头顶,酒缸倒斜,缸口中的酒似瀑布一样灌入赵宗明的口中!赵宗明张着口,咕咚咕咚地在狂饮,片刻之间,一缸酒尽!
赵宗明手下士卒见了,顿时掌声雷动,鼓声、锣声、锁啦声跟着响起,“太守太守,天下俯首”的口号再一次响彻云霄。
刘夭桃的仰慕者们见了,不甘示弱,“夭桃夭桃,天下第一”的喊声也跟着响起,双方人员差不多,两方叫出的呐喊声也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乌风流,你给我听好了,这事与你没关系,你要是再多管闲事,别怪我当众不给你面子。”
容落雁的话突然响起在吕宫徵的耳边。
吕宫徵听到容落雁这么一说,尴尬地说道:“我知道了,落雁,你放心吧。”说罢伸手想搂住容落雁的腰际,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容落雁见了却将身子闪到了一边,皱着眉说道:“你手脏了,没洗手别碰我。”
柳依依听到容落雁这么一说,抓起吕宫徵的双手看了看,说道:“姐,相公的手没脏啊。”
容落雁听了,没好气地说道:“依妹,你傻啊,那双手刚才摸了什么地方来着?你想看,那个地方是全郡男人梦中又摸又咬的地方,不脏才怪。”
听到容落雁这个堪比今古奇谈的理由,吕宫徵知道她对他冲过去抱走刘夭桃的事情耿耿于怀,讪讪地站在一旁,尴尬万分。
正在这时,呐喊声更加高涨了起来,大家忍不住循声望去。
场中,刘夭桃正举着酒缸饮酒,硕大的酒缸,娇小的身躯,相互映衬了下,让人不由得心生出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心痛。
对,心痛。
缸中酒似涓涓溪水,源源不断地流入刘夭桃的口中,刘夭桃的脸因酒精入肚渐渐变红,越来越红……
夕阳照射在她那张举世无双的秀美脸上,那一抹红,让人心动,让人心碎。
“比酒量,刘夭桃绝对不是赵太守的对手。甚至,她的酒量连唐碗都不如,若这样硬拼酒量,刘夭桃非得被赵太守醉死不可。”
苏可琴看到刘夭桃喝下那一缸酒后,面色绯红,脚步不稳,竟然用一种担心的语气说道。
唐碗、容落雁等人听了,奇怪地看了苏可琴一眼,那神态分明是在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叛变投敌,站到刘夭桃一方去了?
柳依依却怔怔地望着似乎醉酒了的一脸绯红、美到极点的刘夭桃,一脸羡慕地说:“这刘夭桃,真美啊!”
唐碗听了,再也忍不住了,冲着柳依依大声叫道:“柳依依,我是请你来帮我呐喊助威的,不是请你来赞美刘夭桃的。”
柳依依听了,吓得一吐小舌头,赶紧躲到了容落雁的身后。
“好酒量,刘夭桃。今天我让你见习一下我生平的得意之作:一口两缸。”这时,赵宗明的叫声传了过来,将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