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宴的手还被攥着,就这么握住一只手,示意太医前来把脉。
刘太医跪在地上吓得冷汗直流:“殿……殿下,这样奴才切脉切不出来。”
这两人手握着呢,脉象也不好瞧啊。这要是切错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眉心皱了皱,低头看了一眼,如凝脂般的手抓着他不肯放开,不知是不是用力原本粉嫩的指尖都显得白了许多。
他垂着眼帘,微微沉着的面上不怒自威。
屋内连着太医都跪了一地,刘进忠瞥见殿下这模样心跟着沉了下来,额头磕在地上就见殿下转身又转身掀开帘帐。
床榻上帘帐放了下来,竹青色绣着莲叶的帘帐透出一条缝隙,依稀可见里面春色撩人。
瞬息后,帘子又垂下来挡的严严实实,太子殿下那毫无表情的哄声还是传了出来:“放手,太医来了。”
里头的人发出一声娇哼,随即将发烫的脸贴在他手掌心内蹭了蹭:“热……”
女子的声音听着像猫似的,但还是能听出里面的难受。发高热的人自是浑身滚烫的,不舒坦的紧。
太子闻言面色越发沉了几分,昨夜这人可是喊热,他当时没注意,只当她是在撩人。
再开口语气没那么硬邦邦了:“你发热了,太医要给你把脉。”
隔着屏风,这些话全被外头的人听见了,太医跪在地上去看刘进忠,后者垂着眼帘面上半点儿不露。
别说是太医了,连他都吓一跳,太子何时哄过人啊。齐大人还在那儿等着,他如今是一个字儿都不敢提。
太子又干巴巴地哄了两句,南殊实在是被吵得睡不着了,这才睁开眼睛。
她早就醒了,只不过浑身没劲儿懒洋洋的没法动弹。昨夜太子殿下抓着她来了三回,半点儿都没怜惜她。
之前还当清凉台那回是被下了药,这才如此。可昨晚南殊才见识到,殿下折腾起人来一般人当真儿受不住。
她腿间还疼着呢,不知是不是淋了雨,又出了一晚上的汗,清早起来就发了热。
此时别太子吵得实在是没法睡,这才撩起眼睛看他:“殿下?”
南殊看见太子殿下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双腿就吓得哆嗦,却还是装的摇摇欲坠的起身:“殿下……奴……奴婢伺候您起……”
她挣扎着刚起来,就被宋怀宴一把按了下去:“你躺着。”
发热中的人面色绯红,眼含水雾。南殊怯生生地看着他:“这样没……没有规矩。”
她声音越说越小,似是想到自己没能起来眼圈儿都红了。被褥在这个时候挣扎开,露出她身上的痕迹来。
比起他的后背,她身上也不少,颈脖下那颗红痣的地方青青紫紫的,都是昨夜他留下去的。
后背传来一阵刺痛,一动手肩膀处更是疼的厉害。宋怀宴眉心皱了皱,看着人被自己折腾的如此模样,那股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孤都没说你没规矩,谁敢说你。”他看着她那烧红了的脸,握住她的手递了出去。
南殊趁机往他身边挪了挪,红着脸往他身上挨。帘帐落下来,床榻里又是一番天地,她压低的声音小小儿的,像是只有两人听见:“多谢殿下怜惜。”
太子低下头,看着她那泛红的耳尖,面无表情的伸手逗了逗,后背虽还是火辣辣的疼,但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
帘帐外,太医听着那声儿只觉得自个儿心都酥了,更别说是殿下了。
他把了好一会儿脉才收手,跪在地上默默道:“殿下,小主这病是着凉加上体虚这才……”
不知里面是哪位娘娘,但是他刚听见
了自称,知晓位份必然不会太高。但瞧着殿下的态度,他也不敢敷衍。
“体虚?”太子却是皱了皱眉:“为何会体虚?”
南殊脸颊羞红的,不知殿下是当真儿不懂还是故意羞她?莫非他以为她刚承宠的小小女子就经受的住他这样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