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笑了笑,将饼干放在一旁,首先说:“先生不知道我过来,他睡着了。”
祝辛神态冷淡:“你不用跟我说有关他的事情。”
孟知缓步走到祝辛面前居高临下:“我听过你们的事。”
祝辛平静看着他:“你说哪些?”
孟知又笑:“几乎全部。”
自然,大都见不得光。
祝辛问:“所以呢?”
“您别误会。”孟知勾着唇,“我只是很好奇,他究竟喜欢你什么。”
祝辛抬头任他打量,孟知缓缓开口:
“性格很无趣。”
“也并不善良。”
“你没什么优点。”
“我想——”祝辛始终冷淡,“你想说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孟知笑出声,“长的不错,但是长得不错的人有很多。”
祝辛蹙眉:“你实在好奇可以去问他,我没有义务听你说这些无聊的事。”
“祝辛。”孟知叫出这个名字,“你不觉得自己很懦弱吗?”
祝辛脸上终于有了很明显的不快,孟知却忽然颔首告辞:“快到按摩时间,我要回去准备了。”
他转头走了,忽而——
“什么意思?”祝辛问。
“祝先生。”孟知又恢复了这个称呼,扭头回来看着祝辛,“你有试着直面自己内心吗?”
又走了两步,孟知又说:“或许您会知道他最近也生病了,整夜咳嗽睡不好吗——睡不好其实已经很久了。”
祝辛不大明白这个人,也不明白他今天来说这一番话的意义,他在次日一早出差考察,出门前犹豫一番,把家门钥匙挂在了大帅脖子上,一走就是一星期,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春节,然而走的时候还有几盆喜气桔子的院子冷冷清清,两辆车停在路边,正在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