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怎么能在公主寝房里歇息!
她现在也不能闯进去把人拖出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在外面廊上急的想找绿衣。
倏地,外间的烛火也熄了!
采苓还在狐疑中,看见门开,瑥羽垂着眼眸走出来。
又轻轻把门关上了。
采苓悄悄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瑥羽公子知道规矩。
她问瑥羽,“殿下睡着了?”
“睡的很沉。”
今日方一课毕,瑥羽坐着等远儿收拾书和笔墨,肩头忽然被搭上了一支胳膊。
他余光里看见锦绣的衣摆,就知道是晏北林。
“今天你跟着小爷走,看谁敢出言不逊。”
晏北林一早就听说了,昨天那帮清流又围堵了瑥羽,之乎者也骂了他一通,还下了战帖。
没想到今天这小子还一如往常,跟没事人似的,倒是有几分韧性。
瑥羽站起身来,“晏兄何出此言?”
晏北林揽住他说,
“没什么可丢脸的,我也让他们不识好歹的骂过,后来我让我爹给他们使了点颜色,他们就不敢了。
欺软怕硬,还妄称清流。以后你跟着小爷,大摇大摆的在玉章学府出入,看他们哪个敢找你麻烦。”
远儿已经收拾好东西,瑥羽也就盛了晏北林的好意,随着他走出去。
路上遇到几波想上前找事的,果然一看见晏北林就退避三舍,悻悻而回。
“晏兄,多亏了你这番好意,不然今日恐怕又要被缠住许久。”瑥羽朝晏北林投去真诚的谢意。
晏北林看他这乖顺样子,不由得生了大哥气概,
“谢什么,课堂上你替我解过围,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怎么自己对上了,还不张嘴了?”
瑥羽莞尔一笑,“课堂上是回答先生的问题,各抒己见。旁的时候,瑥羽无意与他们争执。”
晏北林越发觉得此子能忍,又想到他是个面首,感叹起来,
“真正的清流,才不会随口污人,平白找事,那么多书都读不完,哪来的精力找别人的事端。
我看你才像是个清流。”
瑥羽风姿玉立的走着,听到清流一词,不禁又笑了,
“瑥羽可不是什么清流,瑥羽只是区区一面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