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于耀祖出现,他的心反复碎成了很多片。
为了公主不要远离他,他慢慢将碎片重新筑起一个自己,一个乞怜的,哀求的,自甘人后的他。
他并不想这样,他现在只能这样。
“不尝。”瓮声瓮气,他回绝了公主。
楚乐仪奇怪,明明是他刚才在外面说没尝过味道,“嗯?你不想知道它的味道了吗?”
“不想。”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明明是给别人的,他才不要。
楚乐仪疑惑,听声音,这人在不高兴?
难道是因为她刚才说他攀比?脸皮儿怎么这么薄啊。
“怎么了?瑥羽。”轻轻晃他,人也没起来。
真不高兴了。
此子是难哄的来着。
楚乐仪搜肠刮肚没想到什么哄人的法子,只得提前预告,“过两天就是你生辰,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
长久的安静。
阁楼窗外落下一只鸟雀,在台子上啄了啄,又扑腾着翅膀飞走。
“你听见没有?我可是费了心思的。给点反应啊。”楚乐仪戳着他头上的发髻,一下一下。
瑥羽声音软了下来,“听见了。”
“那还趴着不乐意?”
他否认,“没有不乐意,我我困了。”
楚乐仪也困了,午后正是犯困的时候,赶着他犯迷糊之前把正事说清,
“还没说事呢,告诉你,明天启程,我给你身边安排了四个侍卫,本想再多些的,可高嬷嬷说外面多少只眼睛看着,不合规矩。你自己要警惕接近你们的人,明白吗?”
瑥羽身上软绵绵的,语气更柔和了,“谢殿下。”
听这声音看来是好了,楚乐仪打了个哈欠。
藤椅很是宽大,她拿了一旁的靠枕当做枕头,拍拍瑥羽的肩膀,“困了就去睡,我在这休息一会。”
瑥羽终于把头离了一点,还是低着,帮她脱了绣鞋。
楚乐仪提了提绒毯,把自己蜷成一个团,舒舒服服的陷在厚软的羊羔毛里。眼皮很沉,“别在这里”
“是。”
瑥羽等藤椅上那一团的呼吸起伏逐渐平稳,才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和脸。
小心凑到公主跟前,瞧着她的睡颜。
她额头光洁饱满,肌肤细腻,很适合“惩罚”。
瑥羽一手撑着地毯,一手扶在藤椅边缘上,腿稍用力把身子往前送。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嘴唇轻的像羽毛一样,在她额头上一点即离。
他睫毛上沾着泪珠,脸上有压出来的绒毯印记,他胸口堵着气:不许跟于公子好,只能跟我好,罚你!
心里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