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人虽然都瞧不上陆夏至,陆夏至离婚带走孩子,高天佑可以再娶,名正言顺继续生。可由陆夏至提出离婚,他们会觉得很没有面子,不会让她好过。
依照高家人那性子,知道她还留在大院里,不来找茬才怪了。
“我一个老婆子还怕他们不成?他们有本事就过来闹。”
“是我不想离他们太近,晦气,孩子也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成长。”?
陆夏并不怕他们,只是她还要做事,没工夫应付这些人。
“王奶奶,您认识愿意出租房子的人家吗?”
王奶奶看她态度坚决,也明白陆夏要是离婚还留在这个大院里,又不是厂子工人,麻烦事肯定不少,也就不再劝说。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得找人问问。”
现在出租房子的人家很少,自家人都不够住呢。
陆夏也知道急不得,就先带着孩子去县招待所住着,有王奶奶帮忙,介绍信也好开。
王奶奶看一晚上要一块钱,环境还很差,洗漱和上厕所都很不方便,就觉得心疼得不行。
“你说你这孩子,在我家住着不比这好多了?”
王奶奶也就絮叨了两句,便风风火火地去找自己的老姐妹们问问有什么人家出租房子的。
走之前不忘叮嘱陆夏,让她晚上在招待所等着,她给她送饭,不允许她去外头买吃的。
虽然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可他们县还是很保守,街上做买卖的人很少,还东躲西藏的,也就赶集的时候有些摊子,平常在外头吃饭还得去国营饭店。
那里不仅贵还需要票,很是不划算。
陆夏现在很穷,也就没矫情地应下了。
刘秀梅听到陆夏至想要离婚的消息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当她跑到自家柴房看到里面的鸡笼都是空的,陆夏至陪嫁的樟木箱子和她们母女的衣物也都没了,这才确定传言竟然是真的!
“反了她了!”
刘秀梅怒不可恕,他们家还没嫌弃生个赔钱货的陆夏至,她竟然敢提出离婚?!
他们家这么好的条件,要不是当初仗着自己狐媚样子,自己儿子又单纯不经事,这种一抓一大把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攀得上他们家这门亲?
“她既然踏出咱们家这门,以后就甭想回来。生个赔钱货她还有理了,不是她要提出离婚,是我们高家要把这贱人休了!”
高永进一回到家,得知这个消息也不由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提出离婚?”
这个儿媳妇他虽然并不满意,可既然进了门也就认了。
现在竟然闹这么一出,还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平常瞧着闷不吭声的,没想到一吭声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我哪里知道,平常打不出个屁来,没想到心里这么蔫坏的。我瞧着她就是故意拿乔,想逼着我们就范。”
刘秀梅骂骂咧咧,无法理解陆夏至的脑回路,不过送走个赔钱货,还把她给矫情上了。
还说什么响应国家号召,绝不生二胎,一个女人不生儿子还叫女人吗!
“老高,这事可不能轻饶。她想要离婚,行,把当初那五百块彩礼钱赔了,就让她滚蛋。孩子也甭想抱走,这是我们老高家的血脉,她走了就跟她没关系。”
刘秀梅完全不在意这个孙女,可她更不愿让陆夏至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