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知来时,也不知道这是张敬之第几次提醒沈章注意听讲,颇有风骨的司业大人怒气冲冲。
“小小年纪,怎么如此顽劣。”张敬脸色黢黑,他就没见过如此不上进的学生!
教了沈章几日,他的怒气早就压制不住。这孩子并不如初见时惊艳,越是相处,越是觉得是块朽木。
若不是看在晚晚的份上,他早就离府而去。
翠浓在外,笑的开怀。
她才不会告诉张敬之,昨夜,她故意同蝉宝斗蛐蛐,将沈章吸引过来,三人斗蛐蛐斗了大半夜。
沈章今日有精神听课就怪了。
沈章挨了骂,咬着牙,闷不吭声。
余光扫到谢南知,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冲进谢南知怀中,抱着母亲嘤嘤嘤嘤:“母亲,他好烦,我不想上课。”
“。。。。。。”
一句话,气的张敬之差点摔书,我烦?你这混小子竟敢说我烦?知不知道上京有多少人求着我授课?
你竟敢说我烦!!!
谢南知温声问到:“为什么不想上课?”
母亲之前也管束严格,沈章不敢说实话,眼珠子转了转,虚弱道:“我前几日被绑,受了惊,身体还未好。。。。。。”
说完,他小心翼翼看向谢南知。母亲会同意我不上课吗?
“身体要紧。”
谢南知心疼地揉揉他的脑袋,“我去找张司业给你请假。”
话音刚落,林晚晚便沉着脸进来。
身后,跟着红珠。
翠浓和红珠对视一眼,了然一笑。
谢南知给沈章送热汤增进母子感情的消息,是翠浓放出去的。
红珠别有用心,一心要搞垮林晚晚俘获沈留白的心,自然乐得挑唆,得了消息,便火急火燎告知林晚晚。
林晚晚咬牙而来,就撞见谢南知正同张敬之请假,还说要带沈章出府听曲儿,缓解紧绷的情绪。
“我不同意!”
林晚晚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