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荡,真气派,”阿勒看着公主府的马车离开,才看向谢长恒:“你在这儿这么久,就为了看她一眼?”
谢长珩侧眸。
阿勒没了在燕朝阳面前小心翼翼的温顺模样,劲瘦的腰身往栏杆上一靠,双臂环胸,道:“即选了公主身边,前尘往事该忘就要忘。”
“不必你提醒。”
“我不是提醒,”阿乐说,“我这是警告。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与齐国那些人有接触,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若你敢愧对公主的救命之恩,我不会放过你。”
谢长恒平静地看过来:“皇姐让你来恐吓我的?”
阿勒蹙眉:“别用公主压我。”
“你在害怕。”
“。。。。。。身为暗卫,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谢长珩逼近他:“怕她不要你。”
阿勒腰身紧绷了一瞬,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快的捉不见,他笑了声:“身为暗卫,当一生效忠公主,便是赔上我自己的性命,也要护着她。离开她。。。。。。当然非我所愿。”
“你喜欢她。”
谢长珩说的斩钉截铁。
阿勒环着的双臂坠下,隐隐做出攻击姿态:“这些话,以后不准再说。”
谢长珩与他一比,截然相反的平静,放松:“暗卫的喜欢也好,臣下的喜欢也好,兄长的喜欢。。。。。。也好。它从不肮脏,也不难以启齿。”
阿勒反问一句:“你呢,可曾对她说过喜欢?”
“。。。。。。”
谢长珩没有吭声。
“懦夫。”
阿勒冷笑一声,抬脚离开。
不知是在说谢长珩,还是在说自己。
谢长珩垂眸,轻抚喉结处那道被燕朝阳用香灰烫出的伤疤:“又如何。。。。。。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