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许见裕转头对韩润自信地笑,“命运是,你躲不掉也拒绝不了,白痴。”
“死滚吧你。”韩润骂道,他一想到他的好兄弟万一也步入婚姻殿堂,他以后跟谁玩?
许见裕收起球杆,看起来,他们好像就要迎来他们的第三次了?
柏泽清到宴会厅时,他的家人正在聊天。
从电梯到宴会厅门口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刚刚在宴会大厅偶遇的那个男人的脸以及他脖子上的围巾。
柏泽清记性很好,他回到江市这两年曾见过许见裕两次。
饭局上,许见裕待人相当亲和。
但是柏泽清记性好不意味着他能将任何人的脸对上号。
他甚至是先注意到那条围巾,才记起那张看起来略显张扬的脸。
林颂音在法国就曾说过,易竞希望她跟许家的儿子联姻。
在江市两年他也只见到许见裕两次,柏泽清没有想过这一次来得这样快。
他盯着他脖颈间那条墨绿色的围巾,围巾的纹理相同,柏泽清只觉得自己疑心病重到了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程度。
林颂音连见都没见过这位许姓人氏,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又怎么会围着他送的围巾?
这个念头毫无逻辑,简直荒唐。
柏泽清忽略胃部往下坠的感觉。
联姻?他想到林颂音,事实上她离易竞所要求的淑女还很遥远,而像许见裕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给家里摆布。
柏泽清难以自控地分析着这些,他只知道这到最后很有可能是易竞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些后,他的心终于得到了宁静。
柏泽清刚一推开门,就听到话题的中心似乎是他的母亲江盈这次生日收到的礼物。
见柏泽清来了,二哥柏泽澈对舅舅江盛说:“泽清送的画现在就挂在房子的客厅,我送给妈的项链还是他帮我从法国拍下带回来的。”
柏泽清和江盛打了个招呼,就看到他的二哥看向江盈,笑着开口:
“不过,妈,我觉得等到元旦节,你还能再收枚钻石。”
柏泽清本来并没有觉得这个话题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直到看到柏泽澈对自己露出一个坏笑。
“我看着快有二十克拉,枕型切割浓彩粉钻——”
柏泽清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你翻我东西?”他眉眼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柏泽澈看得出他不高兴了,从小到大,柏泽清一不高兴,并不发火,只是那张脸就臭得不行,他只好举手投降。
“我那天早上去你家拿项链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盒子,就顺手看了一眼。”
“你好像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柏泽澈会把战火往柏泽清身上引,无非是因为刚刚被几个长辈各种关心终身大事,烦得很,还不能发火。
舅舅江盛一听到粉钻,想当然地说:“姐这个年纪还会戴粉钻吗?不合适吧。”
江盈闻言,表情变了,她只是端起桌上的茶,就这样喝起来,并不接话。
柏泽潭刚刚一直在打电话,这时才挂掉电话,他从小是妈妈带着长大的,江盈不开心,他自然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