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这么大声干吗?我不过是讨一瓢水洗洗手而已!”
“小子!你给我滚远一点!要不,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
“你怎么这般凶恶呵!不给水算了,干吗还要打断人的一条腿?那不霸道吗?”
“小子,你说什么?”
婉儿拉着小怪物说:“哥,我们走吧!我们到别处洗手去。”
小怪物在婉儿的拉着下,也想离开。但这个恶奴仍说:“小子!你再敢说一句,看我不打断你一条腿!”
小怪物本来就好捉弄人,往往无事也会找些事情出来。他刚才能忍着,主要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因为婉儿不想生事,招惹没必要的麻烦。现在听这恶奴这么一说,想走也走不成了!便说:“我不相信你真的那么凶恶、霸道,敢打断我的一条腿!”
看来这个恶奴,平时就仗着主人的财大气粗作恶一方。他骤然奔过来,一脚就朝小怪物胸口踢去,只听见“嘭”的一声,将小怪物踢飞了起来,摔到一丈远的地方去,“呀”的一声惨叫,便不动了。
婉儿先是一怔,本想对恶奴说,你怎么真的打人了?但她这时却急着去看小怪物伤成怎样,便奔过去问:“哥!你怎样了?”
小怪物捂住自己的胸口,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我快要死了!”
“哥!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我!我真的死了!他这一脚好重呵!”小怪物说,头一摆,眼睛一闪,手脚伸直,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冷巷中,真的像死去了一样。
这个恶奴同时也怔住了,暗想:不会吧?怎么这个小子这样不经踢?一脚就踢死了?他走过去看了看,果然看见小怪物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能动,的确像死了,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冷冷地说:“这小子死了活该,谁叫他什么地方不去,却跑来这里胡闹。”说完,便打算返入去。他踢死了一个人,好像踩死了一只蚂蚁似的,一点也不在乎,好像是理所应当。
婉儿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知道小怪物是真死假死,但这恶奴这么满不在乎而去,她真的恼怒起来,说:“你打死了人,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的?你不怕偿命吗?”
这恶奴“哼”一声:“什么害怕?什么偿命?本大爷从来没有惊过!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婉儿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阎王殿!别说打死了一个小孩,就是打死十个,也没什么!小东西,你给我将他拖走,别弄臭了我这条巷子!”
“就算是阎王殿,也不能随便打死人!难道你一点也不害怕王法?”
“什么王法?本大爷的主人就是这里的王法!连这里的官府也奈我家主人不何!小东西,你给我乖乖的将他拖走,你再敢多说一句,本大爷连你也打死!”
婉儿一时间给这恶奴气得说不出话来。要是在郊野无人处,婉儿早已出手,非打得这恶奴叫天叫地求饶不可!但现在是在成都城中,不能乱来。而且三姐姐再三叮嘱过自己,在府城之内,不但不可胡闹,更不可随便就亮出自己的武功来,以免引人注意。
这恶奴仍不屑地说:“小东西,给我将他拖远一点!等我再转出来时,仍不见你拖走,莫怪我连你一起也打杀了!”
婉儿哪里忍得了这一口气,她正想出手,小怪物躺在地下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她说:“四妹妹,你千万别出手,让他去,我以后叫他有好戏看的。”
婉儿又怔了一怔,只好眼睁睁地望着这恶奴走进侧门,“砰”的一声,将侧门关上了。婉儿一肚子的气发泄不了,便发在小怪物的身上:“你干吗又装死了?想吓我吗?”
“哎!我怎么是吓你了?我是想吓吓那个恶奴才!”
“那你吓倒了他没有?”
“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不是朝廷的权贵,就是一个横行一方的可怕人物,不然,他手下的家人,怎敢这般的横行霸道,打死了人当没事一样!”
“你呀!吓不了人,却将我气得一肚火了!”
“四妹妹,你别气,我给你出这一口恶气好了!”
“你怎么给我出这口恶气?”
“我要先了解一下这深宅大院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这一个恶奴,不管他的主人是什么人都好,我也会割掉了他的舌头,打断他的一条腿,让他终身残废,今后再也不能骂人和打人!”
婉儿听了反而一怔:“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怎么不是说真的了?要不,我不白挨踢了一脚,你不白给他骂了一顿?”
“你这样不太残忍了吗?”
“那你想怎样处理他?”
“打他一顿,教训他一下就好了!别将人弄得终身残废,那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