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笑笑,道:“攀扯诬陷长辈,国公府可容不下这样的奴才,哪怕是个妾室,也得照家规撵出去呢。令鸢,你可要想清楚。”
姜令鸢哑口无言,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我。。。。。。我。。。。。。”
若是坐实了狐皮大氅被换,她可就彻底得罪了婆母,可若是坐实了攀扯长辈的罪名,她又要被赶出国公府,实在是进退两难。。。。。。
姜令芷悠悠道:
“不如派人去姜家问问,就说是那大氅是御赐之物,寻常人家用不得,想来你的母亲定然会完整地将其送回来。如此以来,不就知道,到底是狐皮大氅,还是灰鼠皮袍子了?”
“不。。。。。。不要。。。。。。”姜令鸢失了主意,越发慌乱,一会看看陆氏,一会又看看老夫人。
忽然眼珠子一转,捂着小腹:“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姜令芷挑眉说:“我就说,让你积点口德,别随意污蔑攀扯,瞧瞧,我这俩孙儿都不愿意了。”
姜令鸢愤恨之极:“你!”
姜令芷凭什么做她孩子的奶奶呀。
姜令鸢气得简直要吐血。
但是这会儿屋里没人在意她怎么想。
萧老夫人已经阴沉着脸盯着陆氏,她给自己儿媳添的回门礼,竟然就这么被陆氏堂而皇之地被换走了?
萧老夫人想不通。
一件狐皮大氅罢了,这府里哪个儿媳她没赏过?
陆氏她掌着萧国公府的中馈十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还是这般眼皮子浅?
陆氏神色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萧老夫人拄着拐杖,从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陆氏。
龙头拐跺在地上的声音,就像踩在人心尖上一样,让人禁不住轻颤。
姜令鸢吓得抓起被子,面无血色,太可怕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怕啊,比她爹还要可怕一万倍。。。。。。
陆氏腿一软,吓得从椅子上跌坐在地。
萧老夫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怒斥道:“你是连自己院里的下人都管不好?那这偌大一个萧国公府,交到你手上,我如何放心?”
陆氏一阵心慌,脸色难看道:“母亲,是儿媳一时失察。。。。。。”
不过一件狐皮大氅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是一时失察?还是一直失察?”萧老夫人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对牌钥匙和账本,你都交出来,这国公府的账,我要叫人查一查。”
陆氏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她甚至觉得五雷轰顶,老夫人要亲自查账。。。。。。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