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我试着晃动肩膀,发觉轻微的动作并不会牵扯到伤口。好象伤的不算太严重……
等一下,上官瑶呢,该不会挂了吧?
她要是就这么被我砍死,事情可就大条了!
惊恐地想到这里,我完全忘了自己的伤:“她怎么样了?”
男一号被我问了个愣:“谁?”
“上……”我差点张嘴吐出上官瑶的名字。她当时蒙着脸,我是不可能知道她是谁的。
“呃!……就是被我砍伤的那个……”我支支吾吾,也不晓得当时我情急之下喊出上官瑶的名字,给他听到没有。
“给他们趁乱跑了。”他敛去笑容,神色略重了些,“我与软衾姑娘联手,居然仍略居下势。那两人,并非等闲之辈。”
“那当然。”我轻哼,“软衾虽然轻功好,但也只适合用来保命。你虽然工夫好,但身上又没有兵器,一把扇子怎么应对那两个杀意浓重的高手?”
“呵呵,正是。”他笑眯眯的,“只是没料到,叶前辈居然会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人物。”
哼,他的罪孽可大了。我瞧着他问:“叶老头怎样了?咦?软衾呢?”
“‘叶老头’的伤比较重,他侄儿正在西厢为他疗伤。软衾姑娘下山去了。”他调侃着。
“诶??”我惊讶极了,“你说他侄儿……是叶亭枫?”他怎么这么快出现?
“正是。”他微微笑着,“本以为林姑娘自番邦迩来,不甚了解中土的境况,看来,在下真是小瞧姑娘了。”
我转着心思琢磨呢。软衾怎么会下山去?……本来该受伤的人是她,这下我也无从预料她去干什么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混乱。
一回神,发现他凑近我的脸:“林姑娘,可否请教件事?”
“呃?什么事?”我望着他。
“文文是谁?”
我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文文……?”
他浅笑:“姑娘昏迷中,一直在喊这个名字。”然后扬起自己的手来,“还拉着在下的手,边唤边笑。”
糗大了……我觉得脸上稍微有点热,“恩……是我妹妹……”
“哦~~~~~~~”他哦的好长,“在下误会了,还以为是林姑娘思念心里的意中人呢。”
意中人?
想我今年也二十有三,恋爱也谈过三次。
十八岁初恋太紧张,夭折了;
十九岁受言情小说荼毒太深,牺牲了;
二十岁,终于明白了现实和理想的差异,崩溃了……
谈恋爱还不如写小说有快感,这就是我败走爱情的人生慨叹。哎!恋爱嘛,不谈也罢!
所以,我对着男一号只有苦笑:“如果世间真有文字里那么好的男人,我也不会每天敲着键盘虚构爱情的美好……”瞧见他茫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他而言可能比武功秘籍还难懂,不由失笑:“我的话很难懂吧?——文化差异嘛。”
他皱着眉端望我,我仿佛在他头顶看到一个巨大的问号。
“什么事这么好笑呀?”正在笑,女一号挑帘进来,手里拎着个包袱,瞧见我便笑了,“林姑娘,你可醒来了!”她由自在我身旁坐了,拉着我的手,“直睡了两天一夜,真真把人吓坏了。”
我的天,睡了这么久!怪不的一醒来头晕脑涨……也怪不得连叶亭枫都出场了。好家伙!
“林姑娘。”女一号灿灿地笑,“姑娘的衣裳给刀刺破了。这套衣裙虽做工略显粗糙,还望姑娘莫嫌弃。”她打开包袱,里面有套鹅黄色的衣服。看起来水灵透亮,好象蛮好看。我饶有兴趣地拎起来,可看了半天也没分出前后片,不禁有点茫然:“对不起,这个东西怎么穿?”
她笑了出来,对着我身后的楚千雪一挑眼,他立刻会意,拍着扇子:“小生明白。”呵呵地踱着方步出去了。
我这才顾及到我身上的衣服——咦?!不是原来那件!
掀开被子一瞧——也不是原来那件!我要晕倒。
“姑娘安心。”软衾低笑着,“是我帮姑娘换的。那衣服染了血,实在无法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