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湛斩钉截铁,“我在高中时就知道纪总他喜欢的人是您,他已经喜欢了您很多年,并为了能跟您在一起做了很多努力。”
凌云帆:“……”
容湛:“凌先生,我虽然是个Omega,但我不喜欢Alpha,我无比厌恶Alpha信息素对我的影响。”
凌云帆:“你是Omega,会不喜欢Alpha?”
容湛笑了笑:“会的,就像Alpha会喜欢上Alpha,不是吗?”
“啊……对……”凌云帆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打扰了,其他事让纪沧海解释给我听吧。”
容湛:“凌先生,可能您不记得了,但是当初我意外在学校陷入发情,您身为Alpha不但没有袭击我,还打算帮助我的这件事,我一直想正式跟您说声谢谢,我……”
“行了。”纪沧海吃味,不耐烦地打断容湛的话。
容湛立马闭嘴。
纪沧海对手机说:“容湛,纪蜚知道了云帆的存在,我想事情应该瞒不住了,我要准备出国了,你该自己考虑退路了。”
手机那头传来玻璃砸地碎裂的声音,容湛许久才回应,声音抖得不像样子:“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
纪沧海挂断了电话,看着凌云帆。
凌云帆同样也在看着他。
纪沧海轻声:“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会讲很久。”
“是吗。”凌云帆看了眼时间,“那我去泡咖啡。”
纪沧海拉住要去厨房的凌云帆,温柔地捧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吻了一下:“我去吧。”
不一会,浓郁的咖啡香气从餐厅散发出,弥漫在屋子的角角落落。
纪沧海将泡好的热咖啡递给凌云帆,凌云帆接过抿了一口,感到奶味和甜味恰到好处,正是他最喜欢的程度。
纪沧海也端着一杯咖啡,在凌云帆身旁坐下,想了想,从记忆里最初对父亲有印象的日子开始讲起。
纪沧海将母亲的痛苦和可怜,父亲的残暴和专横,容湛的身不由己,以及他和容湛因为都不愿成为纪蜚的棋子而被迫绑在一起的事毫无隐瞒地全部告诉了凌云帆。
不过纪沧海没有把母亲厌恶自己,以及自己曾被纪蜚关在地下室殴打得浑身是伤的事情告诉凌云帆,纪沧海平静地叙述着事情,不想在言语中掺杂过多的情绪和感受。
这的确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当纪沧海将一切都讲清楚后,时针缓慢地拨向数字二,让深夜失眠的人的苦闷有了可以衡量的刻度。
听着纪沧海把自己家庭的情况全盘托出,凌云帆曾经许多疑惑都有了答案。
比如为什么纪沧海年少时总独自一人蹲在花坛阴影里,为什么初中他们大吵一架后纪沧海没有来找他,又比如为什么纪沧海高三总休学。
“所以,我和容湛一直演戏给所有人看,直到现在。”纪沧海用这句话作为结束。
凌云帆的眉头从纪沧海提起自己母亲的悲惨时就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等到纪沧海讲完时,凌云帆眉间已拧出了一个极深的川字。
纪沧海见凌云帆一言不发,伸手握住凌云帆的手:“云帆,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凌云帆没说话,将手从纪沧海掌心里抽出。
纪沧海感到自己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紧。
但是下一秒,凌云帆张开了双臂,他说:“过来吧。”
“什么?”纪沧海怔愣。
漫漫长夜,天冷风寒,凌云帆对纪沧海说:“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