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公仪饰淡笑着在睡塌前站着。她的手中拿着蛇头鞭,衣衫穿戴整齐,看来是和衣而睡的。阿蒿打着哈欠,在一旁的座位上坐着。她的半边脸红红的,应该是刚才趴在茶几上睡觉压的。
“不愧为公仪族人,都能进入我帐篷了。”公仪饰眼中带笑。
公仪敏脸色一凝、默不作声,手中的剑呼啸而出,朝公仪饰刺去。
“叮——”剑与剑相撞。是阿蒿出剑了。
剑到人到。阿蒿一跃而起,眼中是冰冷的杀气。
缠打了三招,公仪饰开口:“阿蒿,你打不过她;让到一边去。”
阿蒿已经汗涔涔。她依言收招站到一边。
公仪饰手中的蛇头鞭甩过来,缠住彩烟剑。她笑着说:“我的好侄女,你武艺又精进不少。”
外面,各种兵器的撞击声响起。看来,死师已经与士兵缠打上了。
公仪敏深知多留定吃亏,需要速战速决。她冷喝一声,手中的剑泛出红光。
“砰——”声音不大,可是让公仪饰大惊失色。蛇头鞭断成了几节,啪啪落地。隐隐可见,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接着!”阿蒿反应过来,把手中的裂泓剑扔给公仪饰。
公仪饰扔掉手中的小半截鞭子,接住裂泓剑,一剑劈了过来。裂泓剑在公仪饰的手中发着冷光,发出比在阿蒿手中时更大的威力。
“叮——”两剑相遇。两人的心头肉都一颤,为对方的内力之深厚感到诧异。
“同族相残,定是悲剧中的悲剧。依我看,你们俩合作,岂不是更有一番作为?”邹时师摸着雪白的胡须,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公仪饰脸色微变,喝道:“谁让你出来的?阿蒿,把邹时师拉走。”
邹时师摇了摇头,没等阿蒿接近,又转回了屏风。
公仪敏冷冷开口,说:“我的好姑母,你究竟困住了多少人?阿蒿、徐景桦,这会,又多了一个邹时师。”
公仪饰冷笑着,说:“还轮不到你这小辈来管我的事。阿蒿,我们走。”
话音未落,她就一跃而起,想破帐篷而出。
公仪敏一剑过去拦住她的去路,说:“你觉得这会能逃脱吗?”
公仪饰回答:“铁血还你,在西南角。”
听了她的话,公仪敏不由地一愣。
公仪饰趁机一剑劈开帐篷,出了帐篷。阿蒿拽着邹时师的胳膊跟在后面。
远远,看见莘城士兵在扬慕的率领下飞骑而至。
“我们撤——”公仪饰高吼道。
眨眼间,这群人骑马的骑马,跑步的跑步。这里,只留下空空的帐篷,和几个死尸。
死师都还活着,只是几个已经受了伤。
扬慕带人过来,带着遗憾,说:“可惜了,没赶上。”
公仪敏收剑入鞘,说:“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们交上手。回锡城!”
有士兵下来,扶着受伤的死师。死师的个子都差不多,他们的区别在于,手背上刺的字。金、木、水、火、土,死师一出,万物皆让。他们平时不开口。
公仪敏吹了声口哨,叫道:“铁血——”
“嘶——”果真从西南角的一个帐篷,传来铁血的嘶鸣声。一会,铁血蹿出,把帐篷破了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