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宇坤的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个从“忘我酒吧”里捡到的手机挂链,低头,再次的看向这个挂链,他不知道这个手机挂链是不是程筱玮的。如果是,如果来到了“忘我酒吧”,那为何她不进来呢?如果不是,那只是巧合吗?
耿宇坤应该相信,程筱玮根本就没有死,如果死了的话,他相信顾赛翔是不会问这样的没有任何的意义的问题的。所以,她活着。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活着,真的是活着。
转身来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拨打了顾赛翔的电话号码,“其实,她活着,是吗?!”声音很平静,他的语气是疑问的,但是,更多是一种肯定的语气。
握着手机的手臂紧紧的用力,眉宇间不自觉的划过了一丝的不易察觉的怒气,“我的老婆不用你来操心。”顾赛翔只是冷冷的一句,虽然不知道耿宇坤为何会这样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尊重她的选择。”低头,垂眸,看向手里的手机挂链。
如果回来了,他会亲自问程筱玮她的答案,那个他等待了许久的一个答案。他想要带她走,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想法,并且从未改变过。只要程筱玮愿意,天涯海角,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带着她离开。
电话被挂断了,顾赛翔毫不留情的挂断了,连他都不知道现在的程筱玮是在什么地方。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他不会让任何的人从他的身边把程筱玮带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要是他不放手,没有人可以这样的带着她离开,即使是耿宇坤也不可以。
同样是坐在办公室里,顾赛翔的眼角已经有一丝的血丝,昨晚等了一晚,现在又是过去了一上午了,但是,有关于程筱玮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打听到,他怎么会知道,ens早就已经将程筱玮住院的消息给完全的封锁了,所以,没有人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曾经埋怨过程筱玮,不该这样的不辞而别,但是只要她肯回来,回到他的身边,那么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不计较,他可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回来了,为何又这样凭空的消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她变得太过于神秘,神秘到有些让他无法捉摸。
空空的病房里,有些微凉,只有程筱玮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偶尔的看看电视打发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可以跟谁讲话。
低头抚摸了一下已经结疤的伤口,丝丝疼痛从肉里传递了出来,她知道到底是伤的有多么的重。曾经的伤口受伤了,岂是那么的容易愈合了,又一次的刻骨铭心的痛苦,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淡淡的浅笑一下,说不上是什么语气,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是ens,依旧是平静沉稳的步伐,缓缓的朝着程筱玮的病床走过来,双手插在裤兜
里,神态有几分的慵懒,“听说你把仲子骐赶走了,你还真是厉害。我的兄弟都等了你十五年,守了你一晚上,你倒好,醒来之后就赶人。”
“需要我将你也赶走吗?”程筱玮瞥视着他,瞳仁中的目光有些涣散。
“那要看你是不是能把我赶走了,我跟子骐可不同,不是你赶就会乖乖的走的。”很自然的,移步坐在了蓝色的座椅上,很是舒服的将两只手搭在了扶手上。
“怎么?又不说话了,我来这儿可不是跟你大眼对小眼的,有什么心事,说说吧,我还是很乐意的听你说废话的。”轻抚了一下额前微微的遮眼的那一缕刘海,语气很是平稳。
“你是来当心理咨询师的吗?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程筱玮再次的低头,不再理会ens。
“我累了,得坐在这儿歇会儿,你不想说就算了,可是,你总是拉着一个脸,真的是很影响我的情绪。如果不想让我知道,好歹的你的面部表情也配合一下吧。”
程筱玮看向ens,声音中还是夹杂着一丝丝的痛苦,“不好意思,不像某人一样,那么会演戏。ens,你很闲吗?你不需要待在这里看我的脸色,搅了你的兴致真是对不起,不过,你可以选择离开。”她的要求不多,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对啊,很闲,所以,我来了。不过,你的某人是在说我吗?”ens看的出来,程筱玮的心中应该是有一些的痛苦的,估计突然从山上滚下来应该也与这个事情有关吧。而他,鬼使神差的想让逼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他知道,憋着一定不好。而他的那个好兄弟,估计不会怎么去逼迫仲子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