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玮的思绪却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她猛然的想起了顾赛翔说的那句话,他要对付的人除了她还有龙府,那一刻,她竟然有一丝的担心,她怕顾赛翔会直接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回到了酒店之后,程筱玮的头脑还是有种乱糟糟的感觉,恍如是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她不想再失去任何的一个人了,可是,如果跟顾赛翔之间的战争,一旦她失败了,她的家人,她不知道可否会保住。
房间里的电话陡然的响起,竟然让程筱玮一震,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瞻前顾后了。转身,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什么事情?”四个字平静了许多。
“程小姐,前台有一个自称是耿宇坤的男士,要求见你。”
耿宇坤?程筱玮在心中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双眸中轻轻的划过了一丝不起眼的情绪,她以为他不会来找她了,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
“让他直接来我的房间吧。”犹豫了一下,程筱玮淡淡的开口,也许,她跟耿宇坤之间需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不然的话,恐怕他是不会死心的。
“耿先生,顶层的1号总统套房,你可以直接去见程小姐了。”前台服务人员很是友好的朝着耿宇坤笑笑。在w市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她不会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途华集团的总裁,而且听说是从不近女人,这样的来找这个很有身份的女人,看起来,有些不是那么的简单。
“谢谢你。”耿宇坤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很是轻轻的笑容,在那一刻,他的心情竟然是愉快的,只要程筱玮还愿意见他就好,犹豫了很长的时间,他不想就这样的放弃,于是,在经过了慎重的考虑之后,他还是决定再次的来寻找一下程筱玮。
他可是苦苦的等待了五年,自然不会是因为程筱玮的那一句冷漠的话语,而放弃了所有。更何况,这个世界上除了程筱玮,他的心里更是容不下任何的一个人。竟然顾赛翔已经跟程筱玮离婚了,他又怎么会不再次的尝试一下呢?
身穿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极其的帅气,虽然时间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丝丝的痕迹,但是,他看起来是更加的成熟了,而少了许多沧桑的味道。
健硕的步子朝着电梯处走去,那颗心,随着那稳健的脚步而加快跳动。五年来,他一直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只是,知道了程筱玮重新回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颗心只是为了程筱玮而跳动。
这个世界兜兜转转,他以为,再次的相逢便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只是,这到底是良缘还是孽缘呢?
“叮!”响亮而清脆的一声回荡在耿宇坤的耳边,电梯门打开了,抬步,走了出去,却是有种激动万分的感觉,有力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是那么的有节奏感。
一号总统套房,耿宇坤还从来都不知道程筱玮竟然是过的这么的好。
按下门铃,只是瞬间的功夫,那扇沉重的门便被打开了。程筱玮打开门,“进来吧。”毫无温度的三个字,静静的吐露了出来。
耿宇坤坐在了皮质沙发上,程筱玮穿着拖鞋,抬眸看向他,“想要喝什么?”如同是在招呼着一个客人一样,声音很是清脆的响起。
“不用了,我只想跟你聊聊。”耿宇坤笑着拒绝了,声音很是柔和。
“好!”程筱玮直接坐在了耿宇坤对面的沙发上,“其实,我觉得有些事情欧文已经说得很是清楚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再次的到这里来找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来找我,对你没有好处。”程筱玮的声音很是干脆利索,直奔主题,还带着一丝的冷酷。
“你说吧,你想跟我聊什么,有什么想说的,这次就直接说完吧,以后就不用见面了。”冷漠的话
语,不带有一丝的柔和,冷得如同是要冰冻了整个房间一样。
一字一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刀,用那锐利的刀锋直插耿宇坤的心脏,刚才还存有的那膨胀而又愉悦的心情被程筱玮的话语一点一滴的给吞没了,再也找不到一点的欣喜的东西。
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冻结,好像这辈子都无法再解冻了。不是多么的狠毒的话语,却是在很明确的告诉耿宇坤,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该说什么,好像是有很多的事情要说,可是,只是今天,他又该从哪里说起,又怎么会说得完呢?
“这五年你去哪儿了,在做什么?”扫视着偌大的房间,他心中颇有疑问。
“我在美国,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我过的很好!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很是冷静的话语,程筱玮依旧是那么的冷漠,双眸中充满着淡定的情绪。
“对,我是看到了,我想问你回国之后有什么打算?是考虑跟顾赛翔重新在一起,还是怎样?”
“那是我的事情,我想我不需要跟你交代什么。”没有回答,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可是,两个人却是如同是陌生人一般的交谈,程筱玮的话语一步步的冰封着周围的空气,生硬的降了几度。
耿宇坤脸上的表情充满着一丝的哀伤,淡淡的,很是容易发觉,只是程筱玮却是全然不去理会。“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是什么?”很是直白的话语,如果这是最后一次的见面,那么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吧。
“以前我是哥哥,现在什么都不是。”程筱玮瞥开了目光,将视线落在了远处,什么都不是,一句话这样的说出口,目光中却是看不到一点的波澜,她自己都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什么都不是!冰冷的话语如同是在切割着耿宇坤的那颗本来还热火朝天的心一般,一步步的被程筱玮吞噬。每一个字都让他的心在滴血,疼到了极致,疼到了麻木,疼到了忘记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