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侯嫣不敢妄想再见他一面,早就嗤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个落寞的背影。
缘分至此,以后江湖不见。
“还说你没私心!”
宁沅惊呼出声:“见都不敢见一面,有种你就别跑啊!”
易侯嫣淡然道:“我同太子殿下本为知己,谈何来的儿女私情,如今他大婚……我自是发自内心的祝福。”
她是残缺之魂,就连转世投胎都成问题,她又怎敢肖想太子殿下的注意。
就算她开口跟他解释,他会相信吗?
一旁的宁沅还在吧啦吧啦说着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见。
马车继续摇晃,往府邸的方向而行,车内的周逸时心里突然绞痛难忍,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好似错过了什么,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
香囊里面并未放置任何香物,上面绣着的两只鸳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从那针法与用料不难看出主人的细心,这是刚才车夫在地上拾捡到的。
应该是那姑娘的东西,要绣出此等好物必要尽心花费心血,那姑娘想必也是心有所属。
只可惜车夫追去时,依然不见那姑娘的身影。
那姑娘肯定很焦急吧。
他只能这么想。
……
君心难琢磨
烈日当头挥洒在骑马场上,疾驰而过的骏马以及上面俊郎的男子。
场边的周生尤伸手挡住阳光,时不时探头看向他,少女眼里的是明晃晃的悸动与爱慕。
“殿下!”
男子下马就立刻来找她,那人就是寮国太子周逸时,周生尤的未婚夫。
周生尤回应的拉过他的手臂。
“你怎么来了也不托人说一声,这地方尘土多,当心脏了你的衣裙!”
周逸时伸手亲昵地抚摸她的头顶,含笑间都是对少女的纵容。
身边的侍卫丫鬟见状都自觉后退。
“殿下这是在嫌弃尤儿?尤儿就是想来关心一下未来夫君难道也不成?”
周生尤脸上洋溢着幸福,满面春风道:“今日娘亲还同我讨论,大婚时穿的喜服呢!”
“你啊……”
他尊颜舒展,轻捏她的鼻头调笑道。对她的失礼没有半点怪罪:“劳烦自己干嘛,那些事情自有下人打点!”
“那哪成啊,喜服当然要自己挑的才好看。”
少女踮起脚,手捏帕子替他擦拭掉额间冒出的冷汗,任谁看了都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场景,属实叫人看了都脸红。
“你若是喜欢,便叫他们随你心意多做几套常服,到时天天换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