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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奴才誓死效忠公主!断不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的事!”丫鬟忙垂眼表明决心。
“最好是如此!”
她的双眼通透而清晰,却紧盯停滞不动。那睥睨众生的眸眼,此刻正怀疑样,还在上下来回打量:“……备车,本宫要即刻出去一趟!”
……
此时魔教内,未清狂挺直腰板站在屋内一侧。
床榻上被褥让汗渍浸湿,修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看他眉头紧皱,定会以为他在睡梦中。
修一自那日晕倒后就陷入晕厥,期间还在不停的梦魇,教内大夫来诊,却一直束手无策。
“老朽微末功夫不足为道,但,但修侍卫此症,有些像是……”
眼看着又换个大夫过来,未清狂终于强压不住不悦,直接打断他:“有话快说,本座可不想听你的拐弯抹角!”
“教主息怒,依老朽和种种迹象看来,修侍卫这只能是狂症……”
最后两个字才是重点,顿时如晴天霹雳,直击两人的心。
“狂症……”
离冤喃喃细语大夫走前说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她最多以为修一是旧伤发作,谅她怎么想,都想不得会是狂症……
……
更别说未清狂。
狂症历来由心疾而起,心疾长期无解而郁,人会因此身形消瘦,最后……抑郁而终。
未清狂指痕入手心,焦灼而沉默。
这病跟母亲当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如今到了修一身上。
他低头看向床榻上的人,修一他能有什么心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隐瞒那么久,忧思成这般模样。
……
入暮的书房内,男子独手而握,他那掌心上正放置着一物,衣袖不经意垂落时,手肘处露出一些隐蔽的伤痕,新伤加旧伤。
那物表面黯淡,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气越来越重。
鬼令内渗出未知名的,腥红温热的血液从他修长的手部,慢慢蜿蜒流下,看起来邪意又魅惑。
偏生他本人就跟感受不到疼痛般,死活都不放手,目睹一切的妺嫃,那心一直揪着放不下,好生动容。
眉毛微微上挑,眸中染上层氤氲,沈晏忱的样子看着就难以言表,享受而又难受。
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那鬼令才如被遗弃般,随意地被扔在桌上。
他失了那兴趣,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麻木不止。周围那阵安静,掩饰了书房里所暗藏的不一般。
“大人……”
妺嫃欲言又止,想上前替沈晏忱包扎伤口,却被他抬手制止住。
“给我吧。”
沈晏忱脾气犟,她知道自己劝不过对方,最后还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