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迷烟飘进屋内,床上的人睡得死气沉沉的。沈晏忱手握尖刀推门而入,抬刀干脆利落割下郡王夫妇的头颅。
他的眼里全是漠然,周身充斥的杀气腾腾怎么都挡不住。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是血海仇杀,然后却非如此。
沈晏忱同郡王夫妇无冤无仇,但他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干完所有一切,三人在大厅会面,睡意朦胧的郡王府此刻满是血腥与杀戮。
沈晏忱割血滋养鬼令,王府在邪气的笼罩之下,很容易就可以想到鬼令为祸所导致惨案。
随意抛下的头颅滚落在地,沈晏忱轻视一眼就离开。
天刚一亮,不负沈晏忱所托,郡王府出事的消息立刻传开。而凶手此刻还在驿馆内,被当成贵客招待。
郡王府门口围着一众人群,具体的死因还要等仵作验尸才知道,人堆里有一人为之一笑,满意地走开了。
郡王府突发命案实在诡异。毕竟郡王夫妇名声在外,是这一片有名的大善人,膝下唯有的一女青隅郡主也早音讯全无,谁会想着对这对可怜的夫妇下手呢?
没过几日后更加震惊的事传来,仵作在验尸过程中,突发面色铁青死于当场,同郡王府内其他下人的死状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周围百姓人心惶惶,朝廷只得下派新仵作,结果又没出几日,新来的仵作毙命当场,和前仵作死得也一样。
朝廷这才发觉两件事来得蹊跷,立即包围郡王府,此时离郡王夫妇去世,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
历烊本只想打探消息,没想到那些人却这么无用。
“大漠境内竟无个明白人,本想着此事能就此闹大,没想到一群泥巴无个主事的,可别让我们白费功夫。”
沈晏忱也着实没料到,郡王夫妇于他而言是最好下手的目标,皇亲国戚之死,大漠不可能不了了之,只要侧重一查,鬼令不就公之于众。
魔教看管鬼令无力,会成为大众眼里的罪人,到时所有的主力,都会对准魔教。
消息闹大,未清狂也听说了郡王府一事,他同外祖一家连面都没见过,如今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心里更多的只是五味杂陈。
此案疑点太多了,未清狂不敢擅自出动,到时自己身份败露,众人会怎么猜想不言而喻。
多人牵连此案惨死,郡王府可以说是疑点重重。多日后,事情终于有所进展,有人发现郡王府遗留鬼令痕迹,其郡王夫妇致命伤上也有鬼令出没。
鬼令杀人一事,听着无不震惊。
人流聚集多的茶楼内,未清狂头顶帷帽坐在角落,近来城门看守严谨,导致他现在离不开城中,他只能暂且找个地方落脚。
“那这凶手不就是那魔教教主!”一听鬼令众人不由想到魔教,只有教皇血脉可以掌控鬼令,那可不就是未清狂干的。
先前鬼令消失的传闻,说不定就是他未清狂故意放出来危言耸听的。
未清狂听见说话声,抬头看向声源。